薛家大房、二房之间的龃龉,还是陈斯远居中调和的。调和嘛,自然是一个无奈,一个不满。
而今薛蝌傍上陈斯远的大腿,得了内府好差事,赚得盆满钵满,也算得上是顶门立户了,回过头来自然待那威逼有加的大房恨之入骨。
不过薛蝌是聪明人,明面上一句多余的没说,只道心疼宝琴,想为其多积攒些陪嫁。
陈斯远无话可说,且如今大房人丁掉落,只薛姨妈与宝钗母女两个支应着,有自个儿看顾着,薛蝌顶多给薛姨妈添添堵,断不会进一步落井下石。既然如此,陈斯远也就懒得管了。
用过两盏茶,薛蝌也不久留,当下起身告辞而去。陈斯远打发管事儿的将其送走,起身玩味着回了后头。
谁知这会子西路院的黛玉竟也在迎春房里,两女见了陈斯远,迎春有些忧心道:“老爷,薛蝌这是送了多少嫁妆来?我听婆子说,单是那一株红珊瑚只怕就要三千两银子上下!”
陈斯远笑道:“是不少。”
见陈斯远不愿多说,迎春与黛玉也就不再追问,当下只捡着闲话说了半晌。
二姑娘一副正室大妇气度,略略蹙眉,有些忧心忡忡,好似生怕因着此一桩事儿惹得家中失了安宁。实则心下有些窃喜。
为何窃喜?盖因阖府皆知宝钗与老爷早有私情!但凡是个正常的女子,都要防着来日宝钗过了门儿,从此陈斯远便冷淡了自个儿。迎春只怕更是如此!
受了十几年的苦楚,好不容易嫁了个如意郎君,蜜里调油的过了俩月,迎春又怎会甘心宝钗一过门,从此就将陈斯远夺了去?
宝琴送了这般多嫁妆来,明显是存了心与宝钗别苗头,如此一来姊妹失合,宝钗自个儿的东路院只怕要斗个天翻地覆,怕是一时半会的没心思在家中用其在荣国府时的手段了。
迎春也不求陈斯远偏宠自个儿一个,只求每月轮到中路院的那一旬,陈斯远能都用些心思在自个儿身上就好。
林妹妹又是另一番心思。宝钗是手帕交没错,可先前宝琴屡屡示好,有一阵更是隐晦地暗示想要来黛玉的西路院。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,黛玉自是不好拉下脸来恶了宝琴。
再者说了,若不是薛姨妈逼着宝琴陪嫁,又哪里会生出如今这等事儿来?归根结蒂也是薛姨妈作恶在先,黛玉既不好帮亲,也不好帮理,一时也是两难。
苦恼一番,暗忖左右是薛家自家事儿,自个儿实在不便掺和,便拿定心思冷眼旁观。自然,宝姐姐若是落了难,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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