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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里他们这些皇子觐见,无不是战战兢兢,行礼问安一丝不苟,何时见过有人敢在父皇面前如此随意?
就连他自己,刚才也是屏息凝神,生怕行差踏错。
可皇兄他竟然连最基本的跪安礼都免了?就这么直接坐下了?
而且父皇对此竟然毫无表示?仿佛司空见惯一般?
朱慈炯稚嫩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,他偷偷用眼角余光瞥向崇祯,又迅速扫过一脸坦然的朱慈烺,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。
他年纪尚小,久居深宫,对于朝堂之上这几年来发生的微妙的权力变迁并无清晰的认知。
他哪里知道,他这位看似温和的皇兄,早在数年之前便已通过一系列雷霆手段逐步掌握了帝国的实际权柄。
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崇祯,更多时候更像是一位象征性的君主,真正的决策核心早已转移到了他的这位皇兄手里。
而他们父子之间,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君臣父子关系。
就在朱慈炯心绪起伏、暗自震惊之际,崇祯继续对着他嘱咐道:
“慈炯,朕方才与你说的,你可都记下了?待朕与你皇兄启程南巡之后,这京城,这大明的中枢,可就暂时交给你来监国了。”
朱慈炯闻言,连忙收敛心神,强迫自己从对皇兄举止的震惊中脱离出来,恭敬地回答道:
“回父皇,儿臣.儿臣记下了。”
崇祯微微颔首,语气放缓了些,但依旧带着告诫的意味:
“记住,监国非同儿戏,日常政务自有内阁薛国观、范景文诸位阁老与六部堂官处置,他们皆是国之干城,经验丰富,你无需过多插手,更不可胡乱指挥,徒增纷扰。”
“你身为监国亲王,首要之务是坐镇中枢,稳定人心,遇有不解之事,当不耻下问,多向阁老重臣请教。”
“此番经历,于你日后成长,大有裨益,定要珍惜。”
朱慈炯一边听着,一边连连点头,表示明白。
然而他眼角的余光,却总是忍不住悄悄瞟向一旁安然就坐、仿佛在听一件与己无关之事的皇兄朱慈烺。
监国这个位置权力极大,责任极重,按理说,本该由太子担任,他从未奢望过能有此殊荣,此次完全是机缘巧合,因为皇兄决定要与父皇一同南巡,这监国的重担才意外地落在了他这个年仅十三岁的亲王肩上。
这突如其来的重任,让他感到的不是喜悦,而是如山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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