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此重任,心中忐忑也是常情,您也不必过于苛责于他,慢慢来便是。”
年幼个屁!
崇祯在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句,一股无名火差点窜上来。
他心想:你小子还好意思说?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,都敢造老子的反了,那心眼多得跟马蜂窝似的,算计起你老子我来那是一套一套的,现在倒在这儿充起好人,说他年幼?
这对比之下,更显得朱慈炯有些“不成器”。
不过,这番腹诽崇祯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,他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,表达了自己的不满。
然而,这番父子三人之间看似平常的对话和细微的神情互动,落在心思敏感的朱慈炯眼中却让他更加惊诧和困惑了。
他清晰地感觉到,父皇和皇兄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、极其特殊的默契?
父皇对皇兄的态度,与其说是君王对储君,倒更像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平等?
甚至,在皇兄开口后,父皇那声冷哼,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默认?
这完全颠覆了他对天家父子关系的认知!
但他深知宫闱禁忌,不敢多问,只能将这份巨大的疑惑深深埋藏在心底,低眉顺眼地坐在那里,大气也不敢出。
崇祯似乎也觉得方才的气氛有些微妙,他挥了挥手,像是要驱散某种尴尬对朱慈炯说道:
“行了,该交代的朕都已交代于你,你回去后,自个儿再好生琢磨琢磨,凡事多长个心眼,退下吧。”
朱慈炯如蒙大赦,赶紧站起身,恭敬地行礼:
“是,儿臣谨记父皇教诲,儿臣告退。”
随后,他又转向朱慈烺,再次躬身:
“皇兄,臣弟告退了。”
朱慈烺微笑着点了点头,温言道:
“去吧,若有难处,可随时遣人来东宫寻我。”
“谢皇兄!”
朱慈炯心中微微一暖,再次行礼后,便跟着门口侍立的领路太监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暖阁。
他那略显单薄的少年身影,也很快消失在门帘之外。
暖阁内,一时间只剩下崇祯与朱慈烺父子二人。
崇祯端起炕桌上那盏温热的茶杯凑到嘴边,慢悠悠地呷了一口,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嗓子。
随后他放下茶杯,目光转向朱慈烺,脸上那点残存的对待幼子的温和早已消失不见,恢复了平日那种混合着疲惫、审视与一丝依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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