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沈阳中枢之间种下了难以消除的猜忌裂痕,这已然是一个巨大的战略胜利。
视线转回数千里之外的北京城。
关于辽东沈阳城近日发生的这场惊天巨变,此刻的朱慈烺尚未接到详细的密报,毕竟距离遥远,消息传递缓慢。
但他心中并非毫无预感。
因为关于利用豪格与多尔衮矛盾、施行离间之计的战略构想,洪承畴早在之前向他详细阐述过,并得到了他的首肯。
他大致能够猜到,潜伏在沈阳城内的那些锦衣卫此刻应该已经按照计划开始行动了。
只是具体进展如何,效果怎样,他暂时还不怎么清楚。
眼下的朱慈烺,注意力只在即将到来的南巡之事。
这天朱慈烺又来到了皇宫,打算和崇祯谈一些事情。
守门的太监见是太子驾到,连忙躬身行礼,悄无声息地为他掀开了厚重的锦缎门帘。
朱慈烺迈步而入,暖阁内的景象映入眼帘。
只见崇祯正端坐在临窗的炕桌主位上,身上穿着一件略显家常的绛紫色团龙纹便袍,神色间带着几分难得的闲适。
而令朱慈烺略感意外的是,他的三弟、永王朱慈炯,此刻也正恭谨地坐在炕桌下首的一张绣墩上,身子挺得笔直,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,一副认真听训的模样。
见到朱慈烺进来,崇祯只是眼皮微抬,瞥了他一眼,鼻子里几不可闻地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打过招呼,随即又继续将目光投向了朱慈炯,口中仍在谆谆叮嘱着什么。
那神态,全然是寻常父亲教导幼子的模样,倒是少了几分君临天下的威严。
反倒是朱慈炯,见到朱慈烺突然驾临,显得有些慌乱,连忙从绣墩上站起身来,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略显宽大的亲王常服,朝着朱慈烺毕恭毕敬地躬身行了一礼,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,却也透着一丝紧张:
“臣弟参见皇兄千岁!”
朱慈烺见状随意地摆了摆手,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语气轻松地说道:
“慈炯不必多礼,你我兄弟,在父皇这里无需如此拘束,坐吧。”
说罢,他自顾自地走到炕桌另一侧,极其自然地在一张空着的紫檀木扶手椅上坐了下来,姿态闲适,仿佛回到自己宫中一般。
这一幕落在年仅十三岁的朱慈炯眼里,却无异于一道惊雷!他心中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!
在他的认知里,父皇乃是九五之尊,天下共主,威严深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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