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方声称拔了箭头后,伤口生疮,一时间不能见风,因此,不能直接与人见面。每日有人来探望他时,他就在床上拉出黑纱,不让人看他的伤口。”
“是这么一回事。”司马颙微微颔首,随后讥讽道:“早时我还道他伤得严重,真不能露脸见人。现在看来,这头畜生,他是故意以此为理由,拖延南下的时间,想给我来个反客为主啊。”
“是,不过既如此,这不也给了殿下一个理由吗?”
“理由?”
“他既然有伤,而且还说得如此严重,殿下何不借故给他赐药呢?”阎鼎先是看了河间王一眼,随即将眉眼垂下,徐徐道:“您是君,他是臣,君赐臣药,最是理所应当不过。干脆将他毒死,说是发病而亡,又有何人能说不对呢?”
“好计策!好计策!”司马颙闻言,连连拍案,觉得大有可行,只是他稍作思忖后,又觉得有所不对,很快找到了些许漏洞,头脑也冷静下来,说道:“不过有些漏洞,不甚妥当。”
“哦?为何?”
“张方如今就歇息在军营之内,有数万军士环绕左右,我们如何能令他自愿饮药?若他心怀提防,先派人试药,发现有毒,不愿饮用,像他这么无法无天的畜生,必然以此为名义起兵,如此不仅不能杀了张方,反而给了他一桩口实。”
河间王的反应如此之快,倒是阎鼎没有预料的,好在此事他已经思考良久,许多细节都已经想到了,随即说笑道:“殿下真是英明,这正是此策的重中之重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殿下赐药,张方可能会提防,也可能不会提防。若他就此喝了,自然是最好不过。若是不喝,这也是一个极佳的机会,能够让人近身张方,到时候,您派一死士,混进赐药的队伍里,趁机一刀结果了张方,不也是一桩美事?”
“这……”河间王略有迟疑,毕竟这有可能会激起兵变。
而阎鼎却坚持道:“殿下,张方待兵暴虐,怎可能真得民心?只要杀了他,他连个兄弟儿女都没有,谁给他伸冤?谁给他报仇?必定无事发生。”
司马颙沉吟良久,说道:“可张方不是寻常人物,他以前能阵斩杀人,哪怕受了伤,也不一定能顺利拿下吧?”
“所以需要好好挑选!”阎鼎道:“殿下,我已经为您挑选了几名壮士,现在就待在门外,您要不要亲眼看一看?”
司马颙点点头,说道:“好吧,那就看一看吧。”
阎鼎随即起身出门,很快便将五人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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