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门前,只是令司马颙奇怪的是,这五人竟然头戴蒙纱斗笠,并不露脸。阎鼎解释道:“府中怕有张方眼线,以防万一,不得不如此作为,免得临时让人认出来,那就难成大事了。”
河间王点点头,令侍卫照例搜查了一遍,确认身上没有携带兵器后,便放几人进来,又关上了门,令侍卫暂时出去,确定无人在意。
天色本来就昏暗,关上门后,屋内就愈发显得模糊了,只有火盆中炭火与两侧烛火的光芒,让一众人等影子摇曳。司马颙放眼望去,只觉得进来的五人,每个人都身材高大,虎背熊腰,不禁问阎鼎道:“这几个人,都是什么来历?有什么本事?”
阎鼎殷切道:“您放心,这几个人,都是我从地方上中的胡人中挑选出来的,个个都能与虎狼搏斗!他们与军中,没有任何关系,也不会汉话,更不会泄密,我敢向您保证,张方肯定也听不到半点风声,您从中挑出一人,混进队伍里,再藏一把刀,张方若不饮药,他们抢先出手,必然能致张方于死地!”
听到这里,司马颙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了,他叹道:“诸臣之中,唯有台臣善解我意啊!”
说罢,他起身去打量眼前的五名壮士,众人陆续将头顶的斗笠摘下,司马颙则手持蜡烛,一个个看过去。这几人或豹头环眼,或长目宽颌,或面带杀气,或神情木讷,看上去都不是凡人,只是走到最后一人面前时,他见对方披头散发,络腮胡子,面目极不清楚,可姿势极为闲适,气质极为自在,似乎并不将自己当做君王。而且隐隐约约间,觉得对方有些熟悉。
他不禁停了下来,想眯起眼睛举起烛火仔细打量,不料对方一只手抓了过来,将司马颙的右手牢牢抓住,继而冷笑道:“殿下,好久不见了啊!”
此言一出,司马颙顿时认出了对方的身份,他一时胆寒,居然连话都忘说了,下意识地想把眼光看向阎鼎,结果却是被对方像拎鸡仔一般给提了起来,然后被一只手掐住脖子,此时更是一字也吐不出来了。
此人不是他人,正是本该卧榻在军营的张方!
一时间,司马颙脑海中生出无数疑问:张方为何在这?自己明明留有眼线,张方出营,必有汇报啊?他和阎鼎搅在一起了?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?
他得不出答案,一代威震九州的藩王,此时却只能徒劳地在张方手中挣扎着。张方也不忍心自己的老主君成为枉死鬼,于是他善意地笑出声,并且解释道:
“哈哈哈,殿下,很糊涂吧?其实我张方从来就没有受过伤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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