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低嗓音了,正在与张定颤声询问一句,是真的么?不是做梦么?老练沉稳的张定也破天荒玩笑一句,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做梦,反正我不是。
按例每位探花郎都会骑马游览京城。严熠当然不敢有此想,他就只是想要见到她。
心情激荡不已的严熠,也顾不得心疼银子,雇佣了专门做菖蒲河生意的一辆马车,他再一次觉得京城实在是太大,太大了,终于回到了永泰县地面的一条小巷子,回到了家中,掏出钥匙开了门,终于见到了那个趴在正屋桌上的老妇人,她抬起头,柔声道回来了啊。严熠使劲点点头,呆看了她片刻,才颤颤巍巍伸出手,指向国师府那个方位,与她说我要进国师府了。
妇人愣了愣,笑了笑,也不忍心说自己男人讲什么酒话呢,她只是说好的好的。
隔壁屋子挑灯夜读的年轻人,正在仔细翻看一本写满了批注的老旧书籍,父承子业,莫过于此。他放下手中书籍,竖起耳朵,听到父亲喝过了酒说这种话,年轻人一下子就满腔怒火,他半点不怨父亲当官不大,仕途坎坷,但是他很生气父亲不该欺骗娘亲,不该说什么刘训导答应了赴约喝酒,但是这件事,年轻人到底体谅父亲的脸面,也怕说穿了,让娘亲更加伤心,所以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但是今夜听到父亲竟然连这种混账话都说得出口,你死要面子,便可以全然不顾她明天、后天知晓事实的心情了吗?年轻人气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,猛然站起身,就想要打开门去跟父亲大吵一架,但是他很快就颓然坐回老旧的吱呀作响的椅子,终究是自己读书不济事,若是能够凭本事早早金榜题名,父亲又何必去低头求人呢,他一直就不是这样与谁低头哈腰的人啊。桌上摊开的那本书籍,本就版刻粗劣的文字,愈发漫漶不清。
攥着拳低着头,面朝桌面的年轻人伤心极了,爹,娘亲,用心苦读圣贤书,好像没有用的。
同样是一座京城,好像富贵人家能够有一百种法子避暑销夏,寻常门户就只能熬过一个漫长的苦夏,就像个蒸笼,烦闷异常,在家读书也好,外出挣钱也罢,总是一会儿工夫就会汗流浃背,年轻人总是躲在屋内,一边看书一边摇着蒲扇,偶尔从书籍收回视线,就会望向窗外,唯有远处树上的蝉鸣声声入耳。
今夜,正屋那边,片刻之后,严熠轻轻敲开门,年轻人挤出一个笑脸,喊了一声爹,手忙脚乱拿起蒲扇,使劲扇动阵阵清风,再挪了挪椅子,让给父亲落座。严熠站在门口那边,摇摇头,挺直腰杆,笑着说先前说刘训导答应吃饭,瞒不过你,确实是骗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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