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他的官场起步就是从六品,而且是更清贵的翰林官。”
张定神色尴尬。
他因为是状元郎出身,官场起步就是从六品,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,兜兜转转,如今在户部钱法堂任职,还是正五品。
严熠很清楚这位房师的脾气,知道李铣这次好心帮忙并无意义,只求李铣别在赵大人这边落个不好的印象,那就亏大了。严熠这滩烂泥,扶不起就不起,你李铣还有大好前程,将来当了大官,恰巧进京为官的话,我那儿子也该考中进士、在某座衙门历练过几年了,到时候带他去找你,哪怕你不肯帮忙,当着儿子的面跟同年叙旧几句,也是风光的……一想到这种念头,实在是太没出息了,严熠就很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。
赵繇沉默片刻,说道:“张定,严熠,你们可以保留原先官职,近期调入国师府担任文秘书郎。至于户刑两部,我会帮你们发公文、打招呼。国师府那边,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张定愕然。严熠懵了。
赵繇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你们都是国师亲自征调的人选,我不过是顺水推舟。”
其实就算陈平安不这么做,赵繇在刑部如何启用严熠,自有章程。
严熠满腔热血翻涌,霎时间心跳如擂鼓。
赵繇与张定说道:“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道远。”
赵繇再伸手轻轻拍了拍严熠的后背,笑道:“低头做事,直腰做人。”
严熠挺直腰杆,满脸涨红,醉酒一般。
赵繇提醒道:“陈国师不会无缘无故选中你们二人,况且接下来整座朝廷都会看着你们的一举一动,此间利弊,你们自行体会。总之不要忘乎所以,还是要继续谨言慎行。”
他们明显都还没有缓过来,饶是心性坚韧如张定尚且如此,更何谈此刻满心悲欢交集的严熠。
赵繇微笑道:“都回吧,各自回家报喜,往家乡寄书信就免了,如今大骊这方面管得严,至少暂时不要节外生枝,可以过段时日再说。”
赵繇率先移步离开。
礼部荀趣,户部张定,刑部严熠。
他们就是陈平安担任大骊国师之后,国师府新增的三位文秘书郎。
三位年纪悬殊、际遇不同的昔年同年,俨然又是某场无形科举的一甲三名?
不过是换成了荀状元,张榜眼,严探花?
一想到学生严熠这位上了年纪的“老探花”,赵繇也觉有趣,身后那边,听见严熠已经刻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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