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铁砧也画上,不然偏心。”
“画,都画,”胡小满笑着说,“李爷爷的铁砧,一锤能砸出火星子,最有气势。”
老李头得意地扬起下巴:“那是,当年给八路军打马掌,就用这手艺,结实!”
年轻徒弟好奇:“李爷爷,打铁跟榨油有啥不一样?”
“都得使劲,但劲儿不一样,”老李头比划着,“打铁得猛,一锤定音;榨油得匀,细水长流。”
国外研究员举着话筒:“几位师傅年轻时,没想过老手艺能这么火吧?”
“火不火不重要,”胡德山磕磕烟袋锅,“当年饿肚子时,能榨出点油给孩子抹馒头,就知足。”
老木匠接话:“我爹说,手艺是饭碗,得端稳了,别让它砸了。”
姑娘忽然问:“胡师傅,您收了徒弟,会把所有本事都教给他吗?”
“咋不教?”胡德山看着年轻徒弟,“但他得先学会挑菜籽,一百斤里挑出三两坏的,这眼力得练半年,急不得。”
年轻徒弟挠挠头:“师傅,我现在挑一百斤,最多错五两。”
“还差得远,”胡德山瞪他,“等你能闭着眼摸出好籽坏籽,再说学打锤。”
胡家婶子端着油饼出来:“都尝尝,新榨的油烙的,香得很。”
姑娘咬了一口,眼睛瞪得溜圆:“比面包房的黄油香!”
“那是,”胡家婶子笑,“黄油哪有咱这菜籽油实在,能炒菜,能烙饼,还能抹伤口,用处多着呢。”
老李头啃着油饼:“当年我打铁烫着手,就抹这油,好得快。”
国外研究员拍着视频:“这油是万能的。”
“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,”胡德山看着院里的老榨机,“它不光能出油,还能聚人,你们看,老的少的,本地的外地的,都能在这儿凑一块儿。”
年轻徒弟忽然说:“师傅,我爹想来看看,他也想学着种菜籽,给油坊供货。”
“欢迎,”胡德山点头,“让他来,我教他选籽种,咱油坊的菜籽,得是最好的。”
姑娘翻着画册:“胡师傅,我想加段文字,写您说的‘油能聚人’,行吗?”
“行,”胡德山往她手里塞了块油饼,“就写‘油香漫过青石板,人就聚来了’。”
老木匠看着姑娘写字,忽然说:“我孙子小木,也爱画画,下次让他来跟你学,俩人能凑个伴。”
“好啊,”姑娘高兴地说,“我教他画西洋画,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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