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低下头。
“坐下吧。”郑介民摆摆手。
余则成坐下,手心有点汗。赵志航在旁边低声说:“余副站长,说得真好。”
余则成没接话。
研讨会又进行了一个小时,四点多才散会。人群往外走,余则成走在最后。
刚走到门口,赵志航拉了他一把:“余副站长,稍等一下,郑厅长想跟您说几句话。”
余则成心里一紧,但还是点头:“好。”
赵志航领着他,走到旁边一间小会客室。郑介民已经在那儿了,正跟一个美军顾问说话。看见余则成进来,他对美军顾问说了句什么,那人点点头出去了。
会客室里就剩下郑介民、赵志航和余则成三个人。
“则成啊,”郑介民走过来,伸出手,“今天辛苦你了,大老远跑来听课。”
余则成赶紧握住:“郑厅长客气了,能来听课是我的荣幸。”
“坐。”郑介民指了指沙发。
三人坐下。赵志航起身倒了三杯茶,放在茶几上。
郑介民端起茶杯,吹了吹,没喝,看着余则成:“则成,你在台北站,干得怎么样?”
“还行,”余则成说,“吴站长对我很照顾。”
“吴敬中……”郑介民点点头,“他是个老人了,经验丰富。不过年纪大了,有时候想法可能跟不上形势。”
余则成没接话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茶有点烫,烫得他舌头麻。
“二厅这边,”郑介民继续说,“现在缺年轻能干的人。特别是像你这样,有实战经验的。”
他放下茶杯,身子往前倾了倾:“则成,有没有兴趣来二厅?我可以给你安排个副处长的位置,主管对大陆的情报分析。”
余则成心里一震。副处长……与他现在这个副站长平级,而且是实权位置。
但他没立刻回答。他放下茶杯,手放在膝盖上,手指微微收紧。
“郑厅长厚爱,”他斟酌着词句,“卑职感激不尽。不过……吴站长对我有知遇之恩,我刚到台北站不久,还有很多东西要跟吴站长学。这个时候走,不合适。”
他说得很委婉,但意思很清楚:我不去。
郑介民脸上的笑容淡了些,但没完全消失。他往后靠了靠,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着。
“知恩图报,好。”他说,“不过则成啊,人往高处走。二厅的平台,比保密局要大。你这样的才干,窝在台北站,可惜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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