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太好。
挂了电话,吴敬中摘下老花镜,揉了揉太阳穴。
“站长,下午二厅有个研讨会,请我去参加。”余则成说。
吴敬中动作顿了一下,抬起眼皮看他:“谁请的?”
“一个姓赵的中校,说是二厅的。”
吴敬中没说话,靠在椅背上,手指在扶手上敲着。敲了五六下,才开口:“则成啊,最近你挺忙啊。”
这话听着有点别的意思。
“站长,我就是去听听课。”余则成说,“要是不合适,我就不去了。”
吴敬中摆摆手:“去,为什么不去?二厅请的,不去不给面子。再说了,听听美军顾问讲课,长长见识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但余则成听得出来,话里有话。
“那……我就去了?”余则成试探着问。
“去吧。”吴敬中重新戴上老花镜,拿起一份文件,“去了好好听,回来给我讲讲,美军那边有什么新玩意儿。”
“是。”
从吴敬中办公室出来,余则成回到自己那儿。他看看表,快十一点了。
下午两点……还有三个小时。
他坐下来,点了根烟,慢慢抽着。烟雾在眼前飘散,像他现在的思绪,乱糟糟的。
郑介民这是要干什么?拉拢他?试探他?还是想通过他,敲打吴敬中,甚至敲打毛人凤?
他不知道。但有一点很清楚:他被卷进去了。卷进了毛人凤和郑介民的斗争漩涡里。
抽完烟,他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,捻了又捻。
下午一点半,余则成换上军装,对着镜子整了整。领口的扣子有点松,他紧了紧,勒得脖子不舒服,但又松开了点。
该走了。
国防部大楼在市中心,一栋五层的灰色建筑,门口有卫兵站岗。余则成出示证件,卫兵仔细看了,敬了个礼放行。
二楼会议室很大,能坐百十来人。余则成进去时,已经坐了七八十号人,大多是校级军官,也有几个少将。他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。
赵志航看见他,从前面走过来,在他旁边坐下。
“余副站长,您来了。”赵志航笑着,“我还怕您忙,来不了呢。”
“赵中校盛情邀请,怎么能不来。”余则成也笑。
两点整,会议室门开了。一群人走进来,为首的是郑介民。
郑介民今天没穿军装,穿的是深灰色的中山装,头发梳得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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