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言,带着人转身上了小艇,返回大船。很快,十艘官船在江面上一字排开,封锁了西河村码头下游方向,所有试图靠近或离开的船只,都会被拦下盘问。虽然没有登岸接管,但这种高压的监视和封锁,依然让西河村如同被套上了无形的枷锁。
危机,暂时以这种方式僵持住了。但所有人都知道,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。方经历就像一头蹲守在门口的恶狼,随时可能找到借口,扑上来撕咬。
回到议事堂,气氛凝重。
“肖先生,他们这是赖着不走了!”赵铁山怒道,“整天在江上盯着,我们的船还怎么出去?白沙寨那边的路,虽然隐秘,但时间长了,也难免被他们发现端倪!”
“是啊,肖先生,他们说要查账册文书,我们和紫霄宗、黑水镇,甚至白沙寨的交易,虽然隐秘,但总有痕迹。万一被他们查到……”林清也忧心忡忡。
肖扬坐在主位,手指轻轻敲着桌面。方经历这手“驻泊监视、高压稽查”,确实狠辣。不直接冲突,却用官方的名义,将西河村的活动空间压缩到极限,同时不断施加心理压力,寻找破绽。
“他们想查,就让他们查。”肖扬缓缓开口,“林清,你立刻准备两套账册。一套‘明账’,记录我们与黑水镇正常的、少量的砖瓦山货交易(抹去紫霄宗和白沙寨的痕迹),做得干净些,不怕他查。另一套‘暗账’,记录真实交易,立刻转移,藏在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“是!”
“赵铁山,通知下去,所有与白沙寨的往来,暂时全部转为夜间,走陆路山林小道,避开江面。货物分批少量运送。‘夜不收’加强沿途警戒,发现任何可疑追踪,立刻掐断。”
“明白!”
“另外,”肖扬眼中寒光一闪,“他们不是要查‘匪患’吗?那我们就给他们找点‘匪患’。”
“肖先生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清澜郡周边,可不止我们西河村一家苦主。”肖扬冷笑,“青狼帮虽然散了,但周家父子在清澜郡横征暴敛、欺压良善、勾结匪类的事情,可不少。那些被逼得活不下去的渔民、小贩,那些被青狼帮欺压过的商铺,那些对周家不满的势力……现在是时候,让他们的声音,被这位‘公正’的方大人,听一听了。”
林清眼睛一亮:“肖先生是说……利用这次州府巡检司来人,反向给周文昌施压?甚至……借刀杀人?”
“是‘陈情’,是‘举报’。”肖扬纠正道,语气意味深长,“方经历不是要稽查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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