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百人,在与你西河村冲突后,便消失无踪,生死不明!你敢说,此事与你西河村无关?”
“贺天雄?”肖扬面露“疑惑”,“可是那清澜郡中,与周公子似乎颇有往来的贺帮主?他失踪了?这倒奇了。我西河村只是击退了一股来袭的水贼,并未见过什么贺帮主。至于他为何失踪,或许……是得罪了其他仇家,或者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,遭了天谴吧?这与我西河村何干?”
他一口咬定只击退了“水贼”,不认识贺天雄,更把贺天雄的失踪推到“仇家”或“天谴”上,撇得干干净净。
方经历眯起眼睛,仔细打量着肖扬。这个年轻人,面对州府官员和如此严重的指控,竟能如此镇定,对答如流,毫不露怯,果然不简单。
“是否有关,不是靠你一面之词。”方经历语气转冷,“本官奉命稽查,自当查个水落石出。现在,本官要上码头,进你村落,查验你村人口、户籍、所经营生,以及……你口中那‘紫霄宗’的往来文书!同时,为保查验顺利,也为防‘匪类’狗急跳墙,我巡检司与清澜郡水营官兵,需暂时接管你村码头及周边水域防务!请你村所有青壮,放下武器,于村中空地集合,听候核查!若有违抗,以匪论处,格杀勿论!”
图穷匕见!
什么稽查,分明是武装接管!一旦让官兵上码头、进村子、收缴武器、控制青壮,西河村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,任人宰割!所谓的“查验”,不过是走个过场,最后的结果,必然是“查实”西河村诸多不法,然后或当场剿灭,或押回州府大牢,再无翻身之日!
码头上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。林清手心冒汗,赵铁山在隐蔽处听得咬牙切齿,几乎要冲出来。
肖扬沉默了片刻,忽然笑了。
“方大人要稽查,自然是天经地义。我西河村行得正坐得直,不怕查。”他话锋一转,“不过,大人说要接管码头防务,收缴我村自卫器械,让我村青壮束手就擒……请恕肖某难以从命。”
“嗯?你敢抗命?”方经历脸色一沉,他身后的武官和清澜郡管家也手按刀柄。
“非是抗命,而是依律行事。”肖扬迎着对方冰冷的目光,缓缓道,“我朝律令,巡检司稽查地方,有权查验文书、盘问人员、搜查可疑之处。但若无确凿证据,不得无故收缴民械,更不得在非战时状态下,强行接管民防、羁押良民!方大人张口便要收我器械,控我青壮,不知……是依的哪条律法?可有州府明文授权,或是刑部、兵部联合签发的‘剿匪令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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