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们需要分两步。”沈雨指向地图上的一个节点,“这里,管道中段有个检修室,老图纸上标注为‘7号节点’。我们可以在那里停留,等第二天凌晨再次使用密钥。但风险是得在管道里待二十多个小时。”
秦云沉默。待在狭窄黑暗的管道里一整天,没有食物,极少的水,还要保持绝对安静——这对生理和心理都是极限考验。
“有别的选择吗?”他问。
沈雨摇头:“地面入口全被监控,地下停车场有武装守卫,通风系统加了神经毒气探测。这条管道是唯一已知的盲区。”
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,由远及近。两人缩回阴影,看着救护车驶入急诊楼。但奇怪的是,车停稳后,下来的不是医护人员,而是几个穿黑色作战服的人。他们从救护车里抬出一副担架,担架上的人被束缚带固定,还在挣扎。
“那不是救护车。”秦云压低声音,“是运输车。”
沈雨的脸色白了:“他们在抓人...用救护车当掩护。”
担架被迅速推入楼内。秦云用望远镜勉强看到,被绑的是个年轻男性,后颈有神经接口的疤痕——是个已经植入接口的人。
“陈婷在收集‘不稳定样本’。”沈雨的声音发颤,“她的网络试运行时,有些适配者会出现排斥反应...这些人会被标记为‘缺陷品’,回炉重造或者...销毁。”
秦云想起图书馆那个抽搐的学生。那不是偶然事件,是系统性问题。
怀表的滴答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。一点二十分了。
“走。”秦云收起望远镜,“每拖延一分钟,可能就多一个人被抓。”
他们溜下商业楼,从背面小巷绕到医院东侧的绿化带。检修井果然在那里,井盖被茂密的冬青灌木完全掩盖。秦云用匕首撬开井盖,一股潮湿的金属气味涌出。
井深约三米,底部是管道入口。秦云先下,接住沈雨。井内空间狭小,两人几乎贴在一起。沈雨取出棱镜碎片,将它贴近额头的印记。
碎片开始发光,光芒流淌进印记中。沈雨闭目,几秒后睁开眼:“密钥激活。现在开始计时,十五分钟。”
他们爬进管道。直径八十公分比想象的更压抑,手肘和膝盖不断撞到管壁,发出沉闷的回响。秦云在前,用嘴咬着手电,光束在圆弧形的金属壁上晃动。管道里布满灰尘和蛛网,偶尔有老鼠窜过的窸窣声。
爬了约一百米,秦云突然停下,举起拳头——示意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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