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一点,市立医院新院区静得像座陵墓。只有急诊楼亮着灯,其余建筑都沉浸在黑暗里。但秦云用夜视望远镜观察时,发现了异常:核磁共振楼的地下停车场入口,每隔五分钟就有一辆无标识的厢式货车进出,车轮压得很深,像是载着重物。
“他们在连夜搬运东西。”秦云低声说,“也可能是人。”
他和沈雨藏在对街一栋商业楼的楼顶水箱后面。从这里能俯瞰整个医院园区。沈雨盘膝坐着,初光摊在膝头,叶片全部指向核磁共振楼方向,脉动频率越来越快。
“它在紧张。”沈雨轻抚叶片,“下面有让它害怕的东西...不是陈婷,是某种...大规模的意识扭曲场。”
她从背包里取出怀表。表针指向一点零七分,距离母亲坐标中提到的“最佳访问时间”还有二十三分钟——沈清秋在坐标后附了一行小字:“日与夜的间隙,意识交班之时,门最脆弱。” 她推测指的是凌晨一点半左右,那是人类集体睡眠最深、但值班人员最疲惫的时刻。
“计划需要调整。”秦云放下望远镜,“停车场入口守卫太多,还有动态生物识别扫描。你的方案是从哪里进入?”
沈雨展开一张手绘的医院管线图——是从图书馆的旧市政档案里偷偷复印的。
“这里。”她指着核磁共振楼东侧的一个检修井,“医院的老蒸汽管道系统,七十年代建的,后来改造成了数据光缆通道。入口在绿化带里,被灌木掩盖。最重要的是...”她顿了顿,“这条管道经过怀表坐标的正上方,距离目标位置只有十五米垂直距离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管道布局?”秦云惊讶。
沈雨点了点自己的额头:“妈妈记忆里的。她参与过这家医院的早期设计咨询,当时建议保留老管道作为‘应急神经信号屏蔽通道’——她早就料到有一天可能需要一条不被监控的路。”
秦云仔细研究地图。管道入口确实隐蔽,但问题在于:管道直径只有八十公分,成年人只能爬行前进。而且一旦进入,没有退路。
“如果陈婷知道这条管道...”他说。
“她可能不知道。”沈雨从怀里取出那枚棱镜碎片——她一直贴身携带,此刻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,“妈妈在碎片里藏了权限密钥,能暂时屏蔽沿途的被动传感器。但只有十五分钟效果,之后我们的神经信号就会暴露。”
“十五分钟,要爬行至少三百米,然后垂直下降十五米。”秦云计算着,“不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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