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戒。
沈雨睡得不踏实,梦里呢喃着“妈妈”。初光在她怀中发出柔和的微光,像在安抚。
凌晨四点左右,管道里传来新的声音:液体流动的汩汩声,从深处传来,越来越近。
秦云立刻摇醒沈雨,两人警惕地盯着管道来路。手电光照过去——不是水,是某种粘稠的、泛着微光的液体,正缓慢地顺着管道底部流过来。
“神经传导液。”沈雨认出来,“用于维持休眠体的...怎么会流到管道里?”
液体流到他们脚边时,初光突然剧烈反应,所有叶片竖起,指向液体流来的方向。沈雨闭目感应,几秒后睁眼,眼中满是震惊:
“液体里...有意识碎片。是那些被‘熔断’的人的...残留。”
秦云看着那些发光粘液从脚边流过,感到一阵恶心。但沈雨却蹲下,用手指轻触液体表面。初光的一缕细藤探入液体中,叶片的光芒忽然变得悲伤——一种情绪化的光芒变化。
“它们在痛苦。”沈雨轻声说,“但还有一点点自我意识残留...初光在和它们交流。”
“交流什么?”
“一个名字。”沈雨抬起头,“所有碎片都在重复一个名字...‘林川’。”
秦云愣住了。林川——沈雨的父亲,沈清秋的丈夫,七年前失踪的神经科学家。
“他不是在事故中死了吗?”秦云记得沈雨提过。
“官方说法是实验室事故。”沈雨的手指还在液体中,“但妈妈从未相信。她说爸爸是发现了陈婷的某个秘密,然后...”她停住,因为初光突然传来强烈的情绪波动——愤怒,还有深切的悲伤。
粘液继续流淌,但在流过他们身边时,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图案:三个螺旋,但其中一个螺旋被打了个叉。
和砖窑地下室里那个血图案一样。
“爸爸留下的标记...”沈雨喃喃道,“他当年可能也走过这条管道...也到过那个地下设施...”
液体流过去了,微光逐渐消失在管道深处的黑暗里。但信息已经留下:林川还活着,或者至少,他的意识以某种形式存在于陈婷的设施里。
天快亮时,管道外传来晨间广播的声音,模模糊糊地透进来:
“...昨夜我市发生多起因神经接口引发的突发健康事件,市政厅提醒市民,如感觉头晕、幻觉或肢体失控,请立即前往市立医院新院区接受免费检查...”
秦云冷笑:“免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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