匙,打开了角门,直接领了我们去二小姐的卧房,那些帮忙挪床的小厮,也是她提前就吩咐好了在旁候着的……”她泣不成声,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柳氏和春桃的心上。
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一直瑟缩在柳氏身后的春桃身上。裴婉宁缓缓转过身,清丽的容颜在厅内光线的映照下,不见丝毫慌乱,唯有一片沉静。她的目光,如同两潭深水,直直望向脸色已惨白如纸的春桃,声音清冷,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:“如此说来,春桃,你早就知道赃物藏在那暗格之中?否则,为何一进门便直奔卧房,还如此‘未卜先知’地带了小厮来挪床?”
春桃浑身一颤,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下意识地往柳氏身后缩了缩。
裴婉宁却不打算给她喘息之机,忽然提高了音量,目光如炬,锐利如刀,直刺春桃:“更奇怪的是那玉麒麟——”
她伸出纤纤玉指,轻轻点了点桌上锦盒中那件所谓的“赃物”,动作优雅,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此玉麒麟,据我所知,乃是用上好的暖玉雕琢而成,触手生温,即便在这微凉的春日,也该是温润舒适。可方才春桃你高举玉盒,献宝一般呈给父亲看时,我却分明看见,你握持锦盒的指节,因那玉石传来的寒气而微微泛白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缓缓迈步,向春桃逼近过去。那并不快的步伐,在春桃眼中却如同催命的鼓点,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脏上。“这种仿冒品,色泽或许能做到相似,雕工也能刻意模仿,却唯独藏不住内里的石性。那股子阴冷之气,是做不了假的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转向脸色同样难看的柳氏,“柳氏主母,您是府中主母,对先夫人的遗物想必最为熟悉,不妨仔细看看,这麒麟的左前蹄处,可有一个极小的月牙形缺口?”
此言一出,柳氏的瞳孔骤然收缩,如遭雷击,浑身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。
裴婉宁的声音继续响起,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:“那缺口,是先夫人在世时,被年幼顽皮的三妹妹不慎摔碎后,请了京中最有名的巧匠修补的。那修补的痕迹极为巧妙,不细看几乎难以发现,寻常仿品,绝难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。”
柳氏的脸色,在这一刻,是彻底变得惨白如纸,毫无血色。那个月牙形的缺口!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,也是她深藏多年的秘密!当年,正是她略施小计,故意引诱年幼无知的三小姐裴婉柔玩耍时摔碎了那玉麒麟,才让本就对刚生下裴婉宁、身体虚弱的原配夫人心存不满的老夫人勃然大怒,迁怒于她,使得原配夫人在府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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