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日子更加艰难,最终郁郁而终。此事知情者寥寥无几,这病秧子一般的贱丫头,她是如何得知的?!柳氏心中掀起惊涛骇浪,看向裴婉宁的眼神,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怨毒。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你胡说!我没有!不是我!”春桃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,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,手中的锦盒“当啷”一声掉落在光洁的青砖地面上,盒盖摔开,那枚冰冷的仿制品玉麒麟滚落在地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一直沉默不语、脸色铁青的裴文渊,此刻的脸色早已从最初的震怒转为深深的惊疑。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玉麒麟,又拿起桌上的锦盒仔细比对,反复查看那左前蹄处。果然,在裴婉宁所说的位置,他发现了一道极其细微、若非特意寻找几乎无法察觉的修补痕迹!再联想到裴婉宁方才所言,暗格积灰、春桃指节泛白、以及挪动床铺等诸多细节,这些原本被他忽略的疑点此刻串联起来,在他心中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疑网,疑窦丛生。他看向裴婉宁的目光,第一次带上了审视和探究。这个一向被他忽视、病弱寡言的女儿,何时竟有了如此缜密的心思和锐利的观察力?
“够了!”裴文渊猛地挥手,打断了春桃的尖叫和众人的议论,他深吸一口气,目光复杂地看向裴婉宁,有惊疑,有审视,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,“此事……尚有蹊跷,并非眼见这般简单。”他终究是在官场沉浮多年的老狐狸,虽心中不喜这个庶出的、还给他惹来“麻烦”的女儿,却也看出了其中的破绽,若强行定罪,恐日后生变。“在查清真相之前,婉宁,你……便暂且禁足汀兰院,闭门思过吧。”
这个结果,虽未能彻底洗清裴婉宁的嫌疑,让她恢复清白之身,但相较于之前“人赃并获”的绝境,已是峰回路转,至少保住了她的性命和基本的体面。
柳氏死死攥紧了手中的丝帕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几乎要将那上好的杭绸绞碎。她心中恨得咬牙切齿,却不敢再多言一句。她没想到,这个平日里病恹恹、沉默寡言,任人拿捏的贱丫头,竟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和临危不乱的气度!更没想到,她竟然会知晓玉麒麟缺口这样隐秘的事情!今日这一局,是她输了,输得有些措手不及。
裴婉宁神色平静,微微屈膝行礼,声音听不出喜怒,平静无波:“女儿遵命。”
转身之际,她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厅内。廊柱之后,她清晰地捕捉到云舒那张因激动和喜悦而泪流满面的笑脸,那是真心为她担忧、为她庆幸的温暖。而不远处,柳氏投向她的目光,则如同淬了剧毒的匕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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