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还残留着一丝莫名的寒意。
“你……你敢吓唬我?”刘婆子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,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。一个往日里任她搓圆捏扁的病弱小姐,竟敢如此对她说话!她色厉内荏地叫嚷道,声音却有些发虚,“一个爹不疼没了娘、失了势的小姐,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?来人!给我把这碍眼的破烂玩意儿砸了!一股子穷酸味,污了柳姨娘的眼!”
那两个跟来的小丫鬟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脸上都露出了犹豫的神色。她们虽然也怕柳姨娘的威势,但裴婉宁毕竟是尚书府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所生,是正经的嫡小姐,那份与生俱来的名分和骨子里的气度,并非柳姨娘一个妾室可比。她们喏喏地站着,脚像灌了铅似的,不敢上前。
“怎么?还不动手?”刘婆子见状,更是怒火中烧,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。她亲自撸起袖子,露出两条肥硕的胳膊,上面青筋毕露,就要亲自上前去掀翻那个炭火炉。
“谁敢!”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裴婉宁猛地站起身。或许是动作太急,她微微踉跄了一下,脸色也因起身过急而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,但她很快稳住了身形,如同一株寒风中傲然挺立的翠竹,挡在了炭火炉前。她冷冷地看着刘婆子,目光沉静如水,却又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:“云舒是尚书府的人,是父亲亲自安置在我院里的。她今日若有个三长两短,我裴婉宁便是拼着这条命不要,也定会去父亲面前,将此事原原本本地说清楚!我倒要看看,父亲是信你这个只会搬弄是非、挑拨离间的恶奴,还是信我这个他亲手带到这个世上的亲生女儿!”
她的话,字字清晰,掷地有声,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,精准地刺中了刘婆子的软肋。刘婆子虽然跋扈,但也知道,裴尚书对于这个原配留下的嫡女,心中终究是存着几分愧疚与父女之情的。尤其是云舒的身世,更是府里一个讳莫如深的敏感话题,一旦捅到裴尚书面前,柳姨娘也未必保得住她!
刘婆子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,像是开了个染料铺。她看着裴婉宁那双清澈却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,心中竟莫名地升起一丝寒意,仿佛自己那点龌龊心思在她面前无所遁形。她咬了咬牙,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,却不敢再上前一步。最终,她狠狠地瞪了裴婉宁一眼,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:“好,好得很!裴大小姐,你给我等着!这笔账,咱们日后再算!”
撂下这句色厉内荏的狠话,刘婆子深知再待下去也讨不到好,反而可能夜长梦多,不敢再多做停留,带着两个同样如蒙大赦的小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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