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地方,为的是处理掉一个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秘密的小厮。当时表哥信誓旦旦地说,那只是普通的疫病死尸,让她不必害怕,可现在...这手臂上的毒,难道真的与此有关?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。
“你...你到底是谁?“苏绾绾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裴婉宁,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。这还是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、任人欺凌、怯懦得像只兔子的二小姐吗?此刻的她,沐浴在稀薄的晨光里,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冰冷的光晕,那眼神里的沉静与狠戾,连父亲书房里那把削铁如泥的西域弯刀看了,恐怕都要自愧不如。这张熟悉的脸,在此刻显得陌生而可怕。
裴婉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只是轻轻拍了拍身旁小丫鬟云舒微微颤抖的后背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云舒立刻会意,尽管自己的小心脏也跳得如同擂鼓,还是飞快地从袖中取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昨夜裴婉宁特意让她去府外药房偷偷抓来的金银花和蒲公英,用牛皮纸仔细包好,还带着淡淡的药草香。
裴婉宁将药包轻飘飘地扔在苏绾绾面前的地上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“这药敷上,三日可解。“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苏绾绾惊恐的脸,“回去告诉柳氏,西苑的人,不是她能动的。若再有下次,“她没有说下去,但那未尽之语中的寒意,足以让苏绾绾如坠冰窟。
苏绾绾如同得了特赦,连滚带爬地被闻讯赶来的丫鬟扶走,仓皇间,她裙裾上沾染的泥点毫不客气地溅了裴婉宁一身素白的裙角,留下点点污秽。裴婉宁却仿佛毫无所觉,只是望着那狼狈逃窜的背影,缓缓握紧了藏在宽大袖中的手。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带来一丝清醒的刺痛。方才簪尖上的毒,自然不是什么乱葬岗的夜露,而是她用西苑墙根下悄悄生长的断肠草汁液特制的。那颜色骇人,却并不致命,只会让人痛苦难当,恰好能逼出苏绾绾昨晚的行踪。这只是一个开始,一个她吹响的反击号角。
“小姐...“云舒的声音带着哭腔,细细发颤,她那双小手紧紧攥着裴婉宁的衣角,指节都泛白了,“咱们这下...这下可把夫人和大小姐都彻底得罪了...她们会不会...“
裴婉宁没有立刻回答,她抬起头,望向院墙尽头那方被四角飞檐切割得方方正正的天空。长安城的轮廓在迷蒙的晨雾中若隐若现,像一幅水墨丹青,却透着说不尽的压抑。远处隐隐传来沉闷的钟声,那是皇城方向传来的晨钟,一声,又一声,沉闷地敲了七下,宣告着新的一天开始,也预示着新的风暴即将来临。
“得罪?“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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