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苏绾绾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被裴婉宁看似随意地按住了肩膀,动弹不得。她惊恐地看着裴婉宁从发间缓缓拔下那根唯一的、样式古朴的素银簪子,簪尖在晨光下闪着幽幽的寒光。
“姐姐别急。”裴婉宁微微一笑,那笑容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。她将簪尖在自己素色的裙摆上反复擦拭了几下,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般,动作缓慢而专注。“我只是想让姐姐亲身体验一下,什么叫做真正的‘不祥’。”话音未落,她忽然闪电般抓起苏绾绾的手腕,素银簪尖在对方白皙娇嫩的小臂上轻轻一划。
“嘶——”苏绾绾吃痛,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,便惊骇地看见,自己那道细小的伤口边缘,皮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起了诡异的青紫色,那青紫之色如同有生命般,正一点点朝着周围蔓延,又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肉下游走、啃噬,带来一阵麻痒刺痛之感。
“啊——!这是什么?!我的手!我的手怎么了?!”苏绾绾终于忍不住,凄厉的惨叫声骤然撕裂了尚书府清晨的宁静,如同利刃划破锦缎,惊得西苑那棵饱经风霜的老槐树上,一群乌鸦扑棱棱惊飞而起,在灰蒙蒙的天空中盘旋成一团不祥的墨色。
苏绾绾瘫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,眼睁睁看着自己皓白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从被簪尖刺破的小点开始,蔓延开蛛网般青紫的纹路,那诡异的颜色像是活物般游走,吓得她浑身剧烈抽搐,声音都变了调:“毒!有毒!裴婉宁,你对我做了什么?!“她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,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。
裴婉宁却只是慢条斯理地,用苏绾绾方才还佩戴在鬓边的丝帕,仔细擦拭着银簪尖端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痕迹。那丝帕绣着精致的并蒂莲,此刻却成了擦拭“凶器“的工具。她站起身时,月白色的素裙衣袂在晨风中翻飞,宛如一只即将振翅的蝶,只是那蝶翼上沾染的,却是无形的寒霜。“姐姐昨晚去了什么地方,见了什么人,自己心里当真不清楚吗?“她的声音平静无波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“这毒,并非出自我手,而是姐姐自己不知何时,沾染上的秽物。“她微微倾身,目光如炬,直直刺穿对方强装镇定的伪装,一字一句,清晰地掷入苏绾绾耳中:“城西乱葬岗的夜露,阴气森森,可不是随便什么金枝玉叶都能沾惹的。“
“乱葬岗“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,在苏绾绾脑海中炸响。她瞳孔骤然紧缩,脸色瞬间惨白如上好的宣纸,毫无血色。昨晚,她确实跟着表哥去了城西那片令人作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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