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喉咙,眼神利得能刮下肉。面罩人却突然疯笑起来,猛地一咬牙——嘴角立刻淌出黑血,竟是咬碎了毒牙。
官窈上前翻查尸体,手指摸到他腰侧硬邦邦的东西,掏出来一看,是枚青铜令牌,上面刻着只展翅的乌鸦——正是“寒鸦”的记号。
“这军服是假的,布料是北齐的。”彭君逑摸了摸尸体上的衣料,眉头拧成疙瘩,“故意扮成我的人,就是为了让你放松戒心。”他看见官窈肩头渗血的伤口,声音软下来,“都怪我,当初就不该让你偏要追过来。”
官窈摇摇头,把定北珠递到他眼前:“是它映出了埋伏,还指了活路。更要紧的是——我看见个像外祖父的人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有点发颤,“他就混在你队伍里,彭郎,你千万当心。”
两人打马往军营赶,刚掀开车帘跨进辕门,就见个银甲老将正和几名将领议事。那老将头发胡子都白了,腰杆却挺得笔直,听见动静转过身——官窈只觉得心口猛地一沉,连呼吸都滞了半拍。这张脸,跟母亲遗物里外祖父的画像,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“这位便是淑慧县主吧?”老将迈着沉稳的步子过来,声音洪亮得像撞钟,“老夫沈烈,十年前侥幸捡回条命,今日总算见着故人之女了。”他看官窈的眼神满是慈爱,还说起当年和沈氏的旧事,哪年在哪处营寨煮过奶茶,哪次出征带过沈氏绣的平安符,细节说得丝毫不差。
可官窈心里的弦始终绷着——掌心的定北珠凉丝丝的,这珠子只有碰着危险才会这样。她强压下疑虑,屈膝行礼:“外祖父在上,请受外甥女一拜。”起身时,故意把腕间雎鸠手链亮出来。沈烈的目光在手链上扫了眼,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下。
当晚军帐里开紧急会议,沈烈拍着地图提方案:“我带本部人马正面引着北齐主力,彭将军你领精兵从侧翼绕过去,直捣他们大营。”将领们都点头称是,唯独官窈开了口:“北齐主帅斛律光最是狡猾,正面硬拼怕是要中埋伏。不如先用疲敌计耗着,再找机会下手。”
沈烈脸色一沉:“县主久居京城,不知北疆战事的凶险。如今北齐连下三城,气焰正盛,再不迎头打回去,他们更要骑到咱们脖子上了。”彭君逑转头看她,眼里带着询问。官窈攥紧定北珠,声音斩钉截铁:“我以定北珠担保,三日之内,北齐必退。”
会议不欢而散。彭君逑把官窈留在帐中,低声问:“你咋就笃定沈将军的方案有问题?他带来的都是当年跟着沈老将军出生入死的人,信得过。”官窈把定北珠往桌上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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