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雎鸠的绢帕,塞进彭君逑手里,“这是你娘和我娘的念想,你要是真有二心,犯不着救我一回又一回。我信你这遭。”
彭君逑捏着绢帕,指尖触到细密的针脚,眼里“腾”地燃起火。他“唰”地拔出长剑,剑刃映着月光亮得晃眼:“好!今日就让这些杂碎看看,我雎阳侯府的骨头是硬的!”
厮杀声猛地炸开来。彭君逑的剑招又狠又快,专挑杀手的要害扎,玄色袍子在人堆里一掠而过,快得像道闪电。官窈躲在禁军阵里盯着战局,可看着看着就觉出不对——那些人刀招虽毒,却总在快碰到彭君逑要害时偏半分,分明是故意留手。她心里一动,往领头的面具人身上瞧——那身形,竟和彭君逑有几分像。
“小心他左边!”官窈扯开嗓子喊。彭君逑反应极快,旋身避开从左侧劈来的弯刀,反手一剑就刺穿了对方的肩胛骨。他借着这股劲退到官窈身边,喘着气道:“这些人不对劲,像是在试探我。”
“他认识你,”官窈朝面具人一点头,“还对你手下留情。”话刚落,面具人突然吹了声尖哨,所有杀手齐齐往后退,转眼就钻进芦苇丛没了影,只留下几具尸体躺在地上。
“追!”禁军统领刚要下令,就被彭君逑拽住:“别追,他们早留了退路。”他蹲下身翻尸体,从死人怀里摸出半块玉佩,跟自己腰上的一对,正好拼成完整的雎鸠图案,“是彭家旁支的人,当年我爹出事,这一支就投了北齐。”
官窈看着合二为一的玉佩,心里的疙瘩松了些:“接下来怎么办?”
“先回京城。”彭君逑把玉佩揣好,目光落在沈氏的遗体上,脸色沉得能滴出水,“沈夫人的后事得赶紧办,还有那份奸臣名单和地图,必须立刻呈给皇上。”
连夜赶回京时,天已蒙蒙亮。官窈抱着母亲的遗体,一路没吭声,眼泪早把衣襟泡透了。彭君逑坐在她旁边,好几次想开口劝,都被她身上那股子悲劲堵了回去。马车刚进侯府侧门,就见官承业领着一群仆妇站在院子里,脸黑得像锅底。
“放肆!”官承业看见沈氏的遗体,半分伤心没有,反倒吼了起来,“沈氏身为侯府主母,死前竟跟外男私会太湖,传出去咱官家的脸往哪儿搁!”
“父亲!”官窈猛地抬头,眼睛里全是血丝,“我娘是被北齐杀手绑走的,要不是彭侯爷相救,连尸骨都保不住!您不问青红皂白就泼脏水,良心被狗吃了吗?”
“你还敢顶嘴!”官承业扬手就要打,手腕却被彭君逑一把攥住。彭君逑手劲大得很,捏得官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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