乃吾等采野菜所制,可入灶烹之?”
娃娃鱼招手令其入内,以井水于灶台画符。符成,淡金微光泛起,护住灶膛。“火不可熄,”她嘱之,“此乃生气之源。”
童子们围灶而坐,以枯枝添火。火光跃动,映照其面庞稚嫩,眼中却燃星火。巴刀鱼见之,忆亡父遗训:“灶底之光,其价不在辉耀,而在燃点之心。”
“主厨,”酸菜汤忽问,“彼辈他日,可继吾等之业乎?”
巴刀鱼凝视童子们手中跃动火苗,缓声道:“星火相传,本无终始。今日吾辈为燃火之人,他日彼辈即为执炬之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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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更时,庙内火堆几近熄灭,唯余青烟袅袅。娃娃鱼以井水净手,续绘星图。图中所见,城市各隅星火连网,城东贫民窟方位亦透微光,若暗夜萤火,渐成燎原之势。
“星轨昭明,”她轻声道,“灶火所及,怨气尽消,生气长存。”
巴刀鱼立于门首,望天际微明。启明星悬于东方,与地上灶火相映成辉。“启程,”他言简意赅,“城东尚有黑窟待明。”
酸菜汤扛铁铲起身,娃娃鱼抱井水相随。三人身影没入晨雾,唯余庙内灶膛中一粒火星,于灰烬中明灭,若昭示人心不灭之薪火。
风过处,火星跃起,没入天际启明星光之中,恍若星轨昭明,永续无疆。
巴刀鱼立于庙门口,望着那粒火星与启明星光交融,久久未语。晨风拂过,带来远处铁轨的微响,仿佛有无形的车轮正碾过沉睡的大地。酸菜汤从长椅上起身,拍了拍围裙上的灰烬:“主厨,天快亮了。”
“嗯。”巴刀鱼应了一声,转身从灶膛里取出一块新焦炭。火星在他掌心跳动,映得指节上的旧疤忽明忽暗。“走吧,”他说,“城东的黑窟,还等着点火。”
娃娃鱼蹲在井台边,指尖蘸着井水,续绘星图。水痕蜿蜒,勾连起城东贫民窟的方位——那里原本是一片混沌的暗斑,此刻却透出几点微光,像被针尖戳破的黑布,露出底下闪烁的星河。“星轨在变,”她轻声说,“生气已经渗进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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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顺着铁轨往城东走。晨光微熹,照得铁轨泛着青灰的光。酸菜汤扛着铁铲,脚步轻快:“主厨,你说城东那些人,会不会也像冷库的老头一样,心里藏着火种?”
“会,”巴刀鱼说,“只要他们还记得热饭的味道。”
娃娃鱼抱着井水,指尖在水面轻轻划过。井水里的星图上,城东的微光越来越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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