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正在皮下剧烈地蠕动、游走,每一次顶起皮肤,都能清晰地看到下面的形状。周围的血管像蚯蚓一样暴起,变成了诡异的黑色。
“啊——!它动了!它又动了!它在吃我的肉!陈越!杀了它!快杀了它!”
随着那凸起的一次剧烈收缩,李广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,整个人像虾米一样弓起来,眼珠上翻,差点疼晕过去。
“果然是它。”陈越低声自语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。
这哪里是什么蛊,用现代医学解释,这是一只巨大的、活性极强的寄生虫!或许是某种未知品种的线虫,被许冠阳用特殊方法(比如母虫费洛蒙)诱导,现在正试图钻入心脏!
陈越转头看向李广,眼神里没有半点怜悯,只有一种早就看透一切的冷静。
“公公,这不是牙疼引发的心痛。”陈越的声音在惨叫声的间隙里,清晰得令人发指,“这是蛊。噬心蛊。”
“蛊……”李广的身体僵硬了一瞬,瞳孔骤然收缩。
剧痛让他暂时清醒了片刻,但随即更大的恐惧涌了上来。这种传说中的东西,竟然真的种在了自己身上?
他一把抓住陈越的手腕,力气大得惊人,指甲在陈越的皮肤上带出血痕:“你怎么知道?!你是谁?是不是你害我?!来人!把他杀了!杀了他!”
他已经疯了,疼痛让他失去了理智,只剩下本能的攻击性和怀疑。
陈越却纹丝不动,任由李广抓着,眼神直视着那双充血的、疯狂的眼睛。
“杀了我?”陈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“杀了我,公公这心口里的虫子,没人压得住,怕是马上就要破胸而出,尝尝人心头血的滋味了。到时候,公公您的心,就会被它一口一口吃得干干净净,只剩个空壳子。”
李广的手抖了一下,抓得更紧了,眼神中全是绝望:“你……你有办法?”
“我没有办法,但是有人有。”陈越直起身,从怀里慢慢抽出一张折叠的纸,展开一角——正是许冠阳绝笔信里描述症状的部分,但隐去了“蛊”字和许冠阳的名字。
他把纸凑到李广眼前,让烛光照亮那些字迹:“但下官前日整理太医院旧档,偶然看到一份前朝密录,上面记载了一种怪症。症状是‘心口皮下有物蠕动,痛如蚁噬,指甲发青,血呈紫黑’——和公公现在的模样,分毫不差。”
李广的呼吸骤然粗重,他挣扎着想坐起来:“那……那密录上……可有解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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