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雪气得跺脚,转身要走。
陈越拉住她手腕:“别走。”
“放开。”
“不放。”
两人在就这么僵持着。纱罩里的烛光晃着,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。
最后还是赵雪先软下来。她没挣开,只是低声说:“被人看见……”
“这会儿没人。”陈越扭头看了看院子外面。
赵雪不说话了。
她任由他牵着手,两人就这么站在屋子中间。冬夜的寒气被围脖隔开,被握在一起的手焐热。
“赵雪。”陈越忽然开口。
“嗯?”
“你的事,你不想说,我不问。”他说,“但你要记住,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,现在你有我。天塌下来,我个子高,先顶着。”
赵雪抬起头,眼睛里有光在闪。
她张了张嘴,想说点什么,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陈越赶到工坊。
他把修芸叫到账房,告诉她以后记账要四六分。
修芸一听宝源局拿走这么多分红,有点急了:“那……那咱们还能自己做主不?”
“能。”陈越肯定,“工坊还是咱们的,匠人还是咱们管。宝源局只派个账房过来,每月对一次账,分一次红。别的,他不插手。”
修芸哼了一声:“派账房?怕是来盯梢的吧。”
“盯就盯。”陈越笑了,“咱们账目清楚,不怕他盯。再说了,有宝源局的账房在,往后税赋的事,咱们也不用操心了——他比咱们更怕账目出问题。”
修芸才笑了起来。
陈越扭头出了账房到了匠人场子。
他把孙配方叫到跟前:“孙师傅,有个新活儿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防伪标记。”陈越把那张图纸摊开,指着刷柄尾部的空腔,“在这儿,要嵌一种特制的丝线。丝线平时看不见,但透过特制的水晶片看,会显出颜色和纹路。每一批货的纹路都要不一样。”
孙配方凑近看了半天,抬头:“这丝线……用什么做?”
“用蚕丝。”陈越说,“但要用药水泡。药水的方子我写给你,里头有几味矿石粉,磨得越细越好。其中一味……”
他压低声音,说了个词。
孙配方眼睛瞪大:“夜光石粉?”
“对。”陈越点头,“那玩意儿磨碎了掺在药水里,泡过的丝线在暗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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