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侍郎保管。但小人无意中发现……沈大人的那把钥匙,曾失踪过两个时辰。”
萧景玄眼神一凝:“何时?”
“考前第五日。”周文炳回忆道,“那日沈大人告假,说身体不适。但他的钥匙却在那日下午未时到酉时之间,不知所踪。小人当时负责看守文书房,亲眼看见……看见王崇明王侍郎的随从,进过沈大人的值房。”
“王崇明……”萧景玄记住了这个名字,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钥匙又出现了,沈大人也未察觉异常。”周文炳道,“直到考题泄露案发,小人想起此事,本想上报,却被人警告……若敢多言,便让我全家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“警告你的人是谁?”
“是……”周文炳犹豫再三,终于吐出两个字,“东宫。”
萧景玄心中一沉。果然牵涉太子。
“那本账簿,你记录了这些?”
“不止。”周文炳道,“小人留了个心眼,那几年暗中记录了一些可疑的银钱往来。王崇明、东宫属官、还有几个世家子弟,都曾有大笔来路不明的银子进出。其中一笔……来自北疆。”
“北疆?”萧景玄追问,“具体是谁?”
“账目上只写‘赵记’,但小人后来打听过,北疆将领中,姓赵且能调动如此巨款的,只有赵德昌。”周文炳苦笑,“小人自知这些记录是催命符,所以一直藏着。没想到还是被人知道了……”
萧景玄沉思片刻:“账簿被偷,说明有人知道它的存在。周文炳,除了你,还有谁知道你记录了这些?”
“小人从未告诉任何人,连妻儿都不知道。”周文炳摇头,“除非……除非当年警告小人的那人,一直派人监视我。”
这就说得通了。八年过去,幕后之人仍不放心,一直盯着周文炳。如今废太子暴毙,科举案可能重审,他们便先下手为强,偷走证据。
“除了账簿,可还有其他证据?”
“有。”周文炳从怀中掏出一枚钥匙,颤抖着递给萧景玄,“这是小人在洛阳钱庄的一个秘柜钥匙。里面存着几封当年的书信原件——王崇明与赵德昌的往来信函,还有……还有太子批示的条子。”
萧景玄接过钥匙,心中震动。这些若是真的,便是铁证。
“周文炳,你立了大功。”他郑重道,“你放心,本王说到做到,必护你全家周全。待此案了结,还你清白,许你重入仕途。”
周文炳泪流满面,伏地叩首:“谢殿下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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