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道,“贼人翻箱倒柜,却只拿走了一本账簿。周文炳报案后,洛阳府衙去查了,说是寻常盗窃,已备案了事。”
“账簿……”萧景玄若有所思,“周文炳一个书商,账簿有何特别?除非……那不只是书肆的账。”
“属下已派人去查那账簿的内容,但周文炳口风很紧,问什么都不说。”
萧景玄沉吟片刻:“备马,我要亲自去一趟洛阳。”
“殿下,三日后突厥使团抵京,您此时离京……”
“一日便回。”萧景玄道,“你留在京中,盯着各方的动静。尤其是泰王府和太原王氏的宅邸,有什么异动,立刻传书给我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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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阳距京城二百余里,快马加鞭,三个时辰可达。
萧景玄只带了四名亲卫,换了便服,趁夜色出城。抵达洛阳时,已是次日清晨。
书肆位于城南崇文坊,铺面不大,招牌上写着“文墨斋”三字,字迹清秀,颇有风骨。铺子刚开门,一个身着青衫、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正在擦拭书架,正是周文炳。
见萧景玄进来,周文炳抬头笑道:“客官早,想看些什么书?小店经史子集、话本杂记,都有一些。”
萧景玄打量他。周文炳面容清癯,手指有常年握笔的茧子,虽做商人打扮,却仍有文人气质。只是眉宇间总带着一丝惶惶之色,眼神飘忽,不敢与人直视。
“听闻贵店前日遭了贼?”萧景玄随意拿起一本《诗经》,状似无意地问。
周文炳擦书架的手一顿,干笑两声:“是……是遭了贼。不过没丢什么贵重东西,已报官了。”
“哦?可我听说,丢了一本账簿。”
周文炳脸色微变,强自镇定:“账簿……是丢了一本。不过就是些买卖流水,不值什么。”
萧景玄放下书,直视他:“周先生,永和十二年礼部小吏,因科举泄题案流放岭南,三年前得赦——我说的可对?”
周文炳手中的抹布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脸色煞白,连连后退: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
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萧景玄逼近一步,“重要的是,那本账簿里记了什么,让贼人特意来偷?又让周先生如此恐惧,连提都不敢提?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……”周文炳转身欲走,却被萧景玄的亲卫拦住去路。
萧景玄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——那是靖王府的令牌。周文炳一见,腿一软,险些跪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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