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直接经手人。若我是幕后之人,也会留着他——死了,线索全断;活着,还能当个棋子。”
窗外忽起一阵疾风,吹得窗棂作响。沈青澜走去关窗,却见庭院中,一只灰鸽扑棱棱落在青石板上,脚上系着细小竹管。
“玄七的传书。”萧景玄接过沈青澜递来的竹管,取出密信扫了一眼,眉头微皱,“北疆军报,突厥使团三日后抵京。领队的是左贤王忽尔汗,此人骁勇善战,且……与赵德昌私交甚笃。”
“赵德昌通敌案尚未了结,突厥此时派使团来,怕是来者不善。”
“正是。”萧景玄将密信在烛火上点燃,“忽尔汗此人,粗中有细。他敢来,定有倚仗。要么是掌握了赵德昌的什么把柄,要么……是朝中还有人与他暗通款曲。”
沈青澜忽然想起一事:“殿下可记得,废太子暴毙那日,太子妃曾喊‘太原王氏不会放过你’?王氏与北疆将领素有联姻,赵德昌之妻便是王氏旁支。若突厥使团前来,王氏会否借机生事?”
萧景玄目光一凛:“极有可能。王氏在军中的势力虽被削弱,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。若他们与突厥使团里应外合,在朝堂上发难,确是个麻烦。”
两人正说着,外头又传来通报:“殿下,宫中来信,皇上召您即刻入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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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和帝的病时好时坏。今日精神尚可,靠在龙榻上,看着跪在眼前的萧景玄。
“老七,起来吧。”声音嘶哑,却仍有威严,“废太子的事,朕知道了。你怎么看?”
萧景玄起身垂首:“儿臣已命大理寺彻查。据目前线索,鸠毒来自长春宫,太子妃身边嬷嬷已招供。”
永和帝沉默良久,长叹一声:“王氏……终究是按捺不住了。”
“父皇何出此言?”
“你当朕真不知道?”永和帝咳嗽几声,宫人忙递上参茶,他抿了一口,继续道,“当年立太子,朕本属意老三。可太原王氏联合五大世家,联名上书,力荐老大。朕为平衡朝局,只得妥协。”
他看向萧景玄,眼中闪过复杂神色:“这些年,老大荒唐,老三隐忍,唯有你……不争不抢,朕原以为你真无心那个位置。”
萧景玄心头一震,跪地道:“儿臣不敢欺瞒父皇。儿臣确曾无心皇位,只愿做个闲散王爷。但眼见朝腐朽败,边关不宁,百姓疾苦……儿臣身为皇子,无法坐视不理。”
“好一个无法坐视不理。”永和帝忽然笑了,笑容苍凉,“你比你大哥强,比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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