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横向位移,精度达到0.002毫米。
“这里,松五丝。”老李手指着一个位置,“工件有0.01毫米的弯曲,顶尖得跟着弯走,不能硬顶。”
小张调整。机床再启动。
晚上十一点,粗车完成。工件温度上升了十二度,激光传感器显示中间部位有0.03毫米的热膨胀。老李让机床停了二十分钟,等工件自然冷却到室温。
这二十分钟里,没人离开。老李蹲在机床边,用油石手工修磨精车刀的刃口——不是用砂轮机,是用一块巴掌大的天然油石,加水,手腕匀速地画着“8”字。这个动作他做了四十年,肌肉记忆比任何数控程序都精确。
“李师傅,”小陈忍不住问,“您磨刀时,手腕的角度和力度,能不能也数据化?”
老李停下,看了看手里的油石,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:“这个……我从来没想过。就是感觉,刀口要‘利’但不能‘脆’,要能‘咬’住铁,但不能‘崩’。”
他继续磨,小陈用动作捕捉系统录下他的手腕轨迹、施力曲线、磨削角度。数据在屏幕上生成三维模型:手腕在水平面内做8字形运动,幅度逐渐减小;施力从开始的3公斤慢慢降到1.5公斤;刀片与油石的角度始终保持在12到15度之间……
“这是最优解。”小陈喃喃道,“8字形运动保证磨削均匀,递减的力度保证刃口逐渐锋利而不产生微观裂纹,12到15度是硬质合金刀片的最佳磨削角度……李师傅,您这四十年,磨出了一套完美的算法。”
老李没听懂“算法”,但听懂了“完美”。他笑了笑,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:“哪有什么完美,就是熟能生巧。”
冷却完成,半精车开始。这一刀要把直径从Φ55车到Φ50.5,留出最后0.5毫米给精车。切削深度只有0.5毫米,但对两米长的工件来说,依然是巨大的挑战——刀具必须从头到尾保持完全一致的进给,任何微小的颤动都会在螺纹上留下周期性的误差。
小张的手搭在进给手轮上。那不是数控的伺服电机,是纯机械的齿轮传动,需要人力摇动。他闭着眼睛,全凭手感:手轮每转一圈,刀架移动1.5毫米。他要做的就是,在整整两米的行程中,保持完全均匀的转速。
老李站在床头,眼睛盯着工件和刀具接触的那一点火光——那是切削产生的火花,在暗红色的铁屑中闪烁。火花的颜色、亮度、飞溅的角度,都在告诉他切削状态是否正常。
“慢了。”他突然说,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