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刀,刀身以特殊玉石打磨,据说能破邪祟。
“楼少,刀疤荣说的未必是假。”楼五将一把短刀递给楼望和,“湄公河流域自古多怪事。我听老爷子说过,有些古玉矿脉深处会滋生‘玉魅’,以玉石精气为食,偶尔也会……食人心。”
“玉魅?”楼望和接过短刀。刀身触手温润,在油灯下泛着淡淡青光。
“一种说法而已。”楼五摇头,“更可能是某种罕见的野兽,或者当地人装神弄鬼。但小心无大错。”
船身忽然一震,进入峡口。
舱外瞬间安静下来——连马达声都压低了,只留下轻微的嗡嗡声。透过舷窗,楼望和看见两岸峭壁几乎贴着脸擦过,崖壁上垂落着粗壮的藤蔓,在夜色中像无数悬吊的蛇。
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。楼望和能听见自己的心跳,听见身边玉卫压抑的呼吸。油灯的火苗偶尔跳动,在舱壁上投下摇晃的影子。
忽然,他耳中捕捉到一丝异响。
像是女人的哼唱,又像是风吹过缝隙的呜咽。那声音极轻,却直往脑子里钻,带着某种魅惑的韵律。身旁一名年轻玉卫眼神开始涣散,缓缓站起,就要朝舱门走去。
楼望和闪电般出手,一指点在他后颈。玉卫身体一软,瘫倒在地。楼五急忙捂住他的嘴,用眼神示意其他人保持镇静。
哼唱声越来越清晰,仿佛就在船外。楼望和透过舷窗缝隙往外看——
崖壁上,确实有个白影在移动。
不是走,是飘。那身影纤细,长发披散,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。它没有脸,或者说,脸的位置是一片模糊的空白。它的动作诡异而优美,像是在跳一种古老的舞蹈,双臂舒展,腰肢扭动,脚尖在陡峭的崖壁上如履平地。
更诡异的是,在楼望和的“透玉瞳”视野中,那白影体内流动的不是血肉,而是一团浓郁的黑气。黑气核心处,有一点微弱的绿光——那是……玉的气息。
“玉魅……”他喃喃。
白影似乎感应到什么,忽然停止舞蹈,转向船只的方向。那张空白的“脸”正对着舷窗,明明没有眼睛,楼望和却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穿透船板,锁定在自己身上。
然后,它笑了。
虽然没有嘴,但楼望和清晰地“听”到了笑声——尖锐、凄厉,充满贪婪。
船身剧烈摇晃起来,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,在水面打转。舱外传来船员的惊呼,随即被刀疤荣的厉喝压住:“闭嘴!都回舱!不许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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