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老板?阿贝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疤脸男人——赵老板扫了一眼聚集在甲板上的十几个村民,目光在阿贝身上停留了一瞬:“怎么还有个女娃?”
“我闺女,力气大,能干。”莫老憨把阿贝往身后挡了挡。
赵老板没再多问,指了指船舱:“货在底舱,都是绸缎箱子,小心轻放。搬到岸上的仓库里,一箱十个铜钱。”
这工钱确实丰厚,是平时的两倍还多。村民们纷纷应声,钻进船舱。
阿贝也跟着下去。底舱很暗,只有几盏油灯照明。空气中弥漫着桐油和潮湿木材的味道,还有一种……淡淡的香气,像是檀香,又不太像。
十几个大木箱堆在舱底,都用麻绳捆着,箱盖上贴着封条,但字迹被水汽浸湿,已经模糊不清。
“来,搭把手。”一个村民招呼她。
阿贝走过去,和那人一起抬起一个箱子。箱子很沉,但沉得有些不正常——绸缎不该这么重。
她借着弯腰的姿势,偷偷摸了摸箱壁。木质很厚,敲上去声音沉闷,像是实心的。
这里面装的,恐怕不是绸缎。
“发什么愣?快搬!”监工催促。
阿贝只好压下疑惑,和其他人一起,把箱子一箱箱搬上甲板,再运到岸上的仓库。
雨越下越大,码头上的泥泞深及脚踝。阿贝搬了三趟,已经浑身湿透,累得气喘吁吁。但她始终留意着那个赵老板——他站在仓库门口,拿着账本登记,时不时和身边一个穿黑衣的年轻人低声交谈。
那年轻人背对着光,看不清脸,但身姿挺拔,不像寻常伙计。
搬第五趟时,阿贝脚下一滑,箱子脱手砸在地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箱盖被震开了一条缝。
“怎么回事?!”赵老板厉声喝道。
阿贝慌忙去扶箱子,却在弯腰的瞬间,瞥见了箱子里露出的东西——
不是绸缎。
是枪。
乌黑的枪管,在仓库昏黄的灯光下,泛着冰冷的光泽。
她的呼吸骤然停止。
“看什么看?!”一只大手猛地按住箱盖。
阿贝抬起头,对上赵老板阴鸷的眼神。那道疤在灯光下扭曲着,像一条毒蛇。
“对、对不起……”她低下头,声音发颤。
赵老板盯着她看了几秒,忽然笑了:“小姑娘,今晚看到的事,最好烂在肚子里。否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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