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的懂事与上进,酸楚于她本该是锦衣玉食的莫家大小姐,如今却要在这陋室中为生计前程忧心。她轻轻叹了口气,将那方即将绣完的手帕举到眼前,仔细检查着线脚。
“砰砰砰。”敲门声响起,不轻不重,带着惯有的节奏。
莹莹立刻放下笔,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喜色,快步过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的是齐家的老管家福伯。他穿着半旧的棉袍,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包,花白的眉毛上还沾着外面的寒气。
“福伯,您快进来,外面冷。”莹莹侧身让开,语气亲昵。
“哎,好,好。”福伯笑着应道,走进屋内,将布包放在那张唯一的破桌子上,“夫人,小姐,少爷让我送些东西过来。天冷了,这是两床新弹的棉被,还有一些米面粮油,和……小姐下学期的学费。”
林氏放下针线,站起身,神色复杂,既有感激,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:“又让啸云和齐老爷破费了……我们母女实在是……”
“夫人千万别这么说。”福伯连忙摆手,神色诚恳,“老爷和少爷一直记挂着您和小姐。当年莫老爷对我们齐家有恩,如今莫家遭难,我们若袖手旁观,那还是人吗?少爷说了,让小姐安心读书,旁的不用担心。”
他顿了顿,压低了些声音:“少爷还托我带句话,说……莫老爷案子的事,他似乎找到点新眉目,让夫人和小姐暂且宽心,莫要过于忧思。”
林氏闻言,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震,眼中瞬间迸发出一丝希望的光芒,但很快又黯淡下去,化为更深的忧虑。她攥紧了手中的绣帕,声音微颤:“有劳啸云费心了……只是,那赵坤势大,让他千万小心,莫要因此惹祸上身……”
“夫人放心,少爷行事有分寸。”福伯宽慰道,又说了几句闲话,便起身告辞了。
送走福伯,阁楼内恢复了寂静。那床崭新的、蓬松的棉被与这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,却又带来实实在在的温暖。莹莹摸着那质地细密的被面,眼眶微微发热。
“娘,齐家哥哥他……一直在帮我们查爹的事。”莹莹走到母亲身边,轻声说。
林氏拉过女儿的手,轻轻拍着,目光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,仿佛要穿透这厚重的云层,看到那不知在何处蒙冤的丈夫,还有……那个生死未卜、每每思及便心如刀绞的另一个女儿。
“我知道。啸云是个好孩子,齐家是厚道人家。”林氏的声音带着一丝飘忽,“可越是如此,我们越不能成为他们的拖累。阿莹,你要记住,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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