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页写着:“我们曾各自仰望星空,如今共守一片土地。”
效果悄然显现。
有个维吾尔少年,父亲死于旧贵族之手,恨透“汉人”。可他在学堂学会算术后,帮母亲算清了被克扣的羊毛账,第一次对汉人教师道谢。
还有个哈萨克姑娘,原本只打算学驯马,却迷上了汉人医女教的草药课,立志当“草原医护员”。
向拯民看在眼里,喜在心头,却不敢松懈。
一天夜里,他独自巡视城墙。雪魄跟在身侧,忽然停步,耳朵警觉竖起。
墙下阴影里,两个黑衣人正往井里投毒!
向拯民暴喝一声扑下,雪魄如闪电般跃出,一口咬住一人手腕。另一人拔刀,却被赶来的龙云弩箭射中肩胛。
审讯得知,是残余贵族勾结境外势力,欲制造瘟疫嫁祸华夏军。
“若百姓病死,必怨你等新政!”刺客狞笑。
向拯民没动怒,只冷冷道:“明日,全城煮沸饮水,医护队入户消毒。我要让百姓亲眼看见——谁在害他们,谁在救他们。”
果然,次日谣言四起:“汉人下毒!”可当覃玉带队挨家送药、教煮水时,百姓亲眼见她自己先饮一碗。
“覃姑娘若要害我们,何必以身试毒?”老妪拉着孙儿的手说,“信她!”
风波平息,信任更深。
腊月廿三,小年。向拯民在议事堂召开“天山治理大会”。各族代表齐聚,雪魄照例卧在门外。
会上,他拿出一份《天山共治纲要》:
设三族轮值议事长,重大决策需三方同意;
税收统一为“田亩+商税”,透明公示;
建“天山驿道”,连通七城,设驿站供商旅休憩;
军队驻防但不干政,治安由各族联合巡防队负责。
“我不求你们立刻视彼此为兄弟,”他说,“但求遇事先谈,不举刀。”
维吾尔长老起身,用生涩汉语说:“将军废苛政,修清真寺,让孩子读书……我们愿试。”
哈萨克酋长也点头:“若共牧区见效,明年扩至三处。”
散会后,覃玉轻声问:“你觉得能成吗?”
向拯民望向窗外。雪停了,月光照在雪魄身上,泛着柔光。几个不同民族的孩子正围着它玩“猜手影”游戏,笑声清脆。
“难。”他诚实地说,“文化隔阂千年,岂是一纸政令能消?但只要有人愿意迈出第一步——比如那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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