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新牧场?”
众人沉默。
“我提议,”他缓缓道,“设‘共牧区’——春夏季哈萨克放牧,秋冬季维吾尔耕种残茬养地。收益三七分,牧民七,农户三。如何?”
哈萨克老酋长眯眼:“……你不怕我们占便宜?”
“怕。”向拯民坦然,“但我更怕你们互相残杀,让外人渔利。”
三天后,双方在雪魄面前签下和约。白虎卧在中间,尾巴轻扫,仿佛见证誓言。
然而,真正的考验来自信仰。
有汉商趁机在清真寺旁开酒肆,挂红灯笼招揽生意。维吾尔青年怒砸店铺,险些酿成族群冲突。
向拯民连夜召集会议。
他没罚任何人,只问:“若你在圣地旁听见亵渎之音,作何感想?”
汉商低头不语。
“从今日起,”他宣布,“城东为清真区,禁酒禁 pork;城西为商旅区,自由经营。中间设缓冲街,只许开茶馆、药铺、书坊。违者,逐出乌拉城。”
更令人意外的是,他拨款重修清真寺穹顶——那是战火中受损的部分。
“我不信你们的神,”他对阿訇说,“但我尊重你们信神的权利。”
老阿訇眼中含泪,深深一揖:“将军之心,比天山雪还净。”
民心,就这样一点点暖起来。
冬至那天,城里破天荒办起“共庆宴”。维吾尔人烤全羊,哈萨克人煮马奶酒,汉人蒸馒头,蒙古人献奶酪。大家围坐火堆,孩子手拉手跳起不同民族的舞蹈。
雪魄卧在中央,任孩子们往它脖子上挂彩绸。它不吼不闹,温顺如家猫。
向拯民站在高处,看着这一幕,心中却沉甸甸的。
“表面和了,根子还在。”他对覃玉说,“语言不通,文字不同,连历法都不一样——今天一起吃饭,明天可能又因小事翻脸。”
覃玉点头:“所以得建‘融合之桥’。”
第二天,民族学堂重新开学。课程大改:
上午学“通用语”(简化汉语+维吾尔拼音对照);
下午分班:经文班、匠艺班、畜牧班;
每周五设“文化日”——维吾尔人教木卡姆音乐,哈萨克人教驯鹰,汉人教算盘,蒙古人教射箭。
最特别的是教材。覃玉编了一本《天山故事集》,收录各族传说:维吾尔的“纳斯尔丁·阿凡提”,哈萨克的“英雄阔尔库特”,汉人的“张骞通西域”……最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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