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仍是将信将疑:“那你……有何凭证?”
金海想了想,低声道:“去年重阳,清音来扈家庄小住。你与三娘陪她去后山登高,清音在山顶念了一首词,你还记得吗?”
扈成瞳孔微缩。
金海缓缓念道:“‘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。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。’清音念完哭了,说想起她家惨遭灭门一事。你当时安慰她,说‘扈家庄就是你的娘家,我与三娘便是你的兄长姊妹’。”
扈成的手开始发抖,刀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“还有,”金海继续道,“那次我在庄上留宿,夜里庄马房失火。我正好起夜看见,喊人救火。混乱中有人从刺了我一刀,伤在前胸。是三娘亲手为我敷药包扎,并找的医圣林暮雪为我治伤。”
“你……你真是武大……”扈成声音哽咽,忽然伸手抓住金海的手臂,力道大得惊人,“武大兄弟!武大兄弟!”
他连叫两声,眼泪夺眶而出,那压抑了许久的悲恸终于爆发出来。这个五十多岁的汉子,此刻哭得像个孩子,肩膀剧烈抖动,却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——怕引来远处的梁山兵。
金海任他抓着,等他情绪稍平,才低声道:“扈庄主,节哀。现在不是哭的时候。告诉我,究竟发生了什么?三娘呢?”
扈成抹了把脸,深吸几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他看了眼母亲的尸身,又环顾满院亲族的遗体,眼神重新变得空洞,但这次空洞里燃着冰冷的火焰。
“是李逵……还有王英……”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今日未时,李逵带着五百多人马来到庄外,叫嚷着要三娘放人。其实……其实三娘早就打算放人了。”
他顿了顿,整理思绪:“秦明和王英被擒后,三娘本就没想为难。她说过,‘梁山势大,而且都是替天行道的好汉,扈家庄犯不着为祝家拼命’。只是碍于三庄盟约,才暂时扣押。今日一早,三娘就命我给二人治伤,还备了车马,准备午后送他们回去。”
“那为何……”金海皱眉。
“为何会变成这样?”扈成惨笑,“因为王英那厮……他不是人!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又赶紧压低,脖子上的青筋却暴了起来:“三娘亲自送他们出庄,在庄门外归还兵器马匹。那王英……那王英见三娘貌美,竟口出秽言,说什么‘小娘子擒了爷爷,便是与爷爷有缘。不如随我上梁山,做个压寨夫人,强过在这小庄子里守活寡’!”
金海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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