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他清洗伤口。少年一边上药一边说:“武大哥,你以后别这样了......你要是死了,伙夫营的兄弟怎么办?”
“不会死。”金海说,“我命硬。”
这话说得轻松,但他知道今天能活着回来,七分靠身手,三分靠运气。若没有扈三娘那莫名其妙的放水,此刻他已是祝彪的箭下亡魂。
中军帐那边传来声响,会议似乎刚散。林冲、花荣等头领走出来,个个面带疲惫。宋江最后一个出帐,站在帐前望向星空,那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萧索。
华荣起身走过去:“哥哥。”
宋江回头,见是他,眼中闪过一丝欣慰:“回来就好。伤得重吗?”
“皮外伤。”
两人并肩而立。秋夜星空璀璨,银河横跨天际。
“今天这一仗,”宋江忽然说,“我想明白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梁山要立足,光靠义气不够,光靠勇武也不够。”宋江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,“我们需要规矩,需要建制,需要让每个兄弟知道为什么而战,死了值不值得。”
“哥哥打算怎么做?”
“回山之后,要改。”宋江说,“粮草如何分,战功如何计,抚恤如何发,都要有法度。死去的兄弟,名字要刻在忠义堂上,家眷要由梁山奉养。活着的兄弟,要知道自己不是在当土匪,是在做一番事业。”……
远处传来巡夜士兵的梆子声,二更天了。
金海回到自己的小帐篷,却睡不着。他摸出怀里的玉牌——这枚带他穿越的玉牌,如今温润如初,只是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,泛起淡淡的光。
今天与扈三娘一战,让他看清了自己的位置。在这个世界,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武大郎,也不再是只能躲在人后的穿越者。
他有能力做些什么,也应该做些什么。
他已经以身入局!
帐外,秋风呜咽,像是无数亡魂在哭诉。
金海握紧玉牌,闭上眼。脑海中浮现出陈小树的脸,浮现出那些死去的兄弟的脸,浮现出扈三娘疑惑的眼神,浮现出宋江疲惫却坚定的背影。
这个水浒世界,比他想象的更复杂,也更真实。而他,已经身在其中,再也回不去了。
第二天黎明,当号角再次响起时,金海站在营前,看着残存的兄弟们整队。阳光刺破晨雾,照在每一张或年轻或沧桑的脸上。
第三次攻打祝家庄的日子,不会太远了。而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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