琼林苑内,“天下第一酒”花落金氏商号的喧嚣与荣光,如同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高衙内的心头,留下难以磨灭的耻辱印记。他眼睁睁看着金海和苏清音在万众瞩目下接受祝贺,看着赵尚书宣读那道如同铁壁铜墙般的护身圣旨,更看着那个似乎曾在阳谷里见过、却被他视为蝼蚁的糟老头子白恩,摇身一变成了连他干爹都要敬让三分的“酒仙”……这一切交织在一起,化作最恶毒的嘲讽,几乎让他当场呕出血来。
他处心积虑,甚至不惜暗中“助推”,本意是将那五粮玉液捧上云端,再欣赏其摔得粉身碎骨的快感,顺势吞并其产业,将那惊艳绝俗的潘金莲和李瓶儿两位大美人攫为己有。岂料最终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自己反倒成了成全对手名声的跳板和小丑!
尤其是在白恩身份揭晓、圣旨宣读的那一刻,极度的反差和计划彻底破产的挫败,让高衙内气血逆冲,眼前阵阵发黑。恍惚间,他似乎嗅到一阵极淡的、有别于苑内酒香脂粉的冷冽幽香自身畔掠过,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一个身着素雅衣裙、面蒙轻纱的女子身影,如鬼魅般在人群边缘一闪而逝。但当时他心神俱震,满腔都被怒火和屈辱填满,哪有余暇去深究这微不足道的细节?只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女眷或侍女。
带着一身的憋闷、滔天的怒火和一种近乎虚脱的无力感,高衙内脸色铁青,在西门庆、生铁佛等人小心翼翼的簇拥下,如同丧家之犬般,灰头土脸地回到了他那戒备森严的太尉府别院。
挥退闲杂人等,只留下几个核心心腹,高衙内终于彻底爆发,一脚将面前昂贵的紫檀木茶几踹得四分五裂,杯盘狼藉,碎屑纷飞。
“废物!都是废物!!”他双目赤红,状若疯魔,在满地狼藉中咆哮,“三寸丁!武大郎!他凭什么?!还有那装神弄鬼的老不死!还有那狗屁倒灶的圣旨!!”他语无伦次,将所能想到的一切尽皆咒骂。
西门庆、生铁佛等人垂首默立,不敢吱声。他们心中同样窝着一团火,尤其是西门庆,几次三番的算计落空,让他有一种无力回天的挫败感,更是恨得咬牙切齿。
一番歇斯底里的发泄后,高衙内喘着粗气,瘫坐在一片狼藉中的太师椅上。他强迫自己冷静,虽然计划失败,颜面尽失,但……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胸前衣襟内——那里,本该贴身佩戴着那枚神奇的玉牌。
“哼!”他强行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,试图自我麻醉,“就算让那矮矬子得了虚名又如何?真正的宝贝,还在本衙内手里!” 这玉牌能吸收金银、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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