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老虎呢。”
旁边卖烤红薯的刘大爷也搭话,用旧报纸包了块温热的红薯递过来:
“下次让你爸带你来,大爷给你留个最甜的,烤得流油!”
红薯的香味钻进笑笑鼻子里,她咬了一口,烫得直吐舌头,糖汁沾在嘴角,张奶奶用袖口给她擦了擦,笑出满脸皱纹。
藏在糖衣下的寒意
林凡靠在 “笑笑” 牌童装店的玻璃柜台后,看着女儿蹦跳着跑向修车铺,手里的算盘停了半拍。
柜台里摆着几件刚熨烫好的小花袄,布料叠得整整齐齐,标签上用钢笔写着 “25 元 / 件”,衣服胸口印着 “好好学习” 的红字,是当时最时兴的样式。
他喉结悄悄发紧,那层裹着女儿的欢愉糖衣下,总藏着个挥不去的影子 —— 上周从动物园出来时,那个穿藏青色双排扣风衣、戴太阳镜的女人。
1993 年的小城还没多少陌生人,当时全国流动人口刚突破 7000 万,大多涌向沿海城市,像他们这样的北方小城,
街上走的不是街坊邻居,就是周边村镇来赶集的人,手里常提着装满鸡蛋的竹篮,偶尔还会问 “收粮票不?”。
居委会前阵子刚在公告栏贴了 “警惕外来人员” 的红色通知,用毛笔写的大字,还盖了居委会的红章,旁边贴着公交时刻表,用红漆写着 “1 路车每 20 分钟一班”。
通知上说邻市最近丢了三个孩子,有目击者说人贩子专挑单独带孩子的家长下手。
那会儿没有监控摄像头,居委会只能靠大妈们轮流盯梢、贴通知提醒,林凡每次路过公告栏,都要站着看半天,手里攥着的钱包里,还夹着几张皱巴巴的粮票 ——
虽然用得少了,但总舍不得扔,心里像被浸了冷水,沉得发慌。
那天他牵着笑笑等 1 路公交车,那辆绿色的铰接式 “绿色通道” 车迟迟没来,女人就站在公交站牌后,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,太阳镜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笑笑扯着他的衣角要吃冰棍,他掏口袋找零钱,摸出几枚 1 分、2 分的硬币,还有一张一角的纸币,余光总瞥见女人在看笑笑。
直到十分钟后,公交车 “哐当哐当” 地开过来,排气管冒着黑烟,门一打开,女人才转身往相反方向走,风衣下摆扫过路边的野草,没留下一点痕迹。
上车后,笑笑趴在车窗上看风景,指着路边卖油条的摊位喊 “爸爸你看!”,他却紧紧攥着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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