控灯坏了一个,只剩右边那盏亮着,光线忽明忽暗,两人的影子贴在墙上,一会儿拉成瘦长条,一会儿缩成矮疙瘩,晃得人眼晕。
“小林,有个事我得跟你说,你别着急。”
张婶的声音有点抖,手指无意识地扯着衣角 —— 那是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,袖口磨出了毛边,是她女儿去年给她买的。
说话时她还时不时搓着手,掌心的老茧蹭得布料沙沙响,眼睛往活动室门口瞟的时候,瞳孔里映着里面的灯光,忽明忽暗的。
“下午 4 点多,我正带着孩子们叠纸船呢,彩纸撒了一地,就看见个女人在活动室外面的栏杆边转。她不说话,就盯着笑笑看,笑笑爬滑梯的时候,她还掏出相机拍了照 ——
我清清楚楚看见对着笑笑拍了一下,蓝盈盈的光,还听见‘咔嚓’一声,轻得像捏碎了片薄冰。”
张婶顿了顿,又往林凡身边凑了凑,肩膀都快贴到他的胳膊了,声音压得更低,气音裹着紧张:
“我赶紧走过去问她找谁,她支支吾吾说‘等朋友’,眼神躲躲闪闪的,跟偷了东西似的,一直往活动室里瞟,没两分钟就慌慌张张走了。
那女人看着不像咱们这片的,穿得太扎眼了,跟电视里商场专柜的售货员似的 ——
咱们这老小区,平时大家都穿运动服、
棉外套,袖口磨白了都舍不得扔,哪有人穿那么讲究?”
林凡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,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,连呼吸都变得紧巴巴的,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。
他赶紧追问:
“张婶,您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?多大年纪?穿什么衣服?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?”
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,指节泛着白,连指甲盖都透着青 ——
去年社区里丢过一个三岁的小男孩,就是被陌生人盯着看了两天,后来在菜市场门口差点被拐走,还好卖豆腐的老王头喊了一嗓子,才把人抢回来。
当时那孩子的妈妈抱着孩子哭,眼泪把孩子的衣领都浸透了,那画面他现在想起来还心颤。
“大概三十多岁吧,看着挺年轻的,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,不像咱们天天在太阳底下晒的,胳膊肘都带着糙劲儿。”
张婶皱着眉回忆,眼睛盯着地面,像是在找当时落在地上的影子,
“穿了件黑白格的大衣,我特意看了眼,那格纹是 2 厘米见方的,整整齐齐的,一点都不歪,比我孙女的算术本格子还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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