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生活总爱在平静时泼一盆冷水。
就在林凡觉得 “事业 - 家庭 - 社区” 的平衡终于稳住 ——
他的 “笑笑宝贝屋” 刚熬过淡季,玻璃门上还贴着三月春装的粉色海报,模特身上的碎花小裙被风吹得轻轻晃;
上周营业额突破 4000 元的账本摊在柜台上,红笔圈出的数字比去年多了 800 多,他指尖蹭过那道红圈时,连指尖都带着热乎气;
社区里的妈妈们常抱着孩子来串门,搪瓷缸里的菊花茶还冒着热气,就把装饺子的保鲜盒往柜台上放,
“小林你趁热吃,韭菜馅的,笑笑也爱”;
笑笑每天放学后在社区活动室跟着张婶玩,昨天还攥着他的手,奶声奶气唱《小星星》,跑调的尾音裹着糖味 ——
甚至开始计划给笑笑报个绘画班时,他特意蹲在地上,膝盖蹭到店门口刚扫过的细沙,有点痒。
抬头时正撞见笑笑圆溜溜的眼睛,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,粉白的草莓饼干碎屑沾在她的指尖,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甜香。
“笑笑想不想学画画呀?画妈妈,画爸爸,还能画张婶家的小花猫。”
笑笑眨着眼睛点头,小手里的饼干渣簌簌落在他的牛仔裤上,那丝阴霾就悄悄飘了过来,像初春的乌云裹着冷意,刚暖起来的空气瞬间凉透,连柜台上的菊花茶都凉得快了些。
那天傍晚,林凡从市区进货回来时快 8 点了,三轮车 “嗡嗡” 地碾过路面的坑洼,他下意识把车把攥得更紧 ——
筐里的棉花糖不能晃坏,那是女儿昨天趴在柜台上念叨了好久的 “粉色的、像云朵一样的糖”,透明塑料袋裹着的糖丝已经有点化了,黏在袋壁上,像被揉皱的晚霞。路灯亮了,
橘黄色的光洒在坑洼的路面上,积水的小坑里映着他的影子,拉得老长,瘦高的黑框里裹着电动车的轮廓,凑成一副孤零零的剪影,风裹着初春的凉,吹得他耳朵尖发疼。
他熟门熟路往活动室走,远远就听见孩子们的笑声,像撒在地上的玻璃珠,清脆得很;可走近了,却看见张婶正蹲在地上帮笑笑擦汗,手里的手帕是蓝格子的,边角洗得发白。
孩子刚跟乐乐玩了捉迷藏,躲在滑梯下面的阴影里,额头的汗细密得像撒了把碎盐,额前的碎头发湿哒哒贴在皮肤上,小脸红扑扑的,像刚从灶上端下来的糖炒栗子,透着热乎气。
张婶见他来了,赶紧起身拉着他往走廊拐角走,走廊里的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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