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!”是沈依然带着哭腔的哀求。
“混账东西!这事也能由你?我们沈家能不能保住,就看这一次了!”这是沈尚书又气又急的声音。
沈栀安静地站在廊下,像一株被风雨洗刷过的白玉兰,清冷又沉静。
沈栀闭上眼,再睁开时,眼底那抹看戏的玩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,是属于高门贵女的从容与淡然,以及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。
她抬起手,纤细白皙的手指在厚重的木门上轻轻叩击了两下。
“叩,叩。”
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屋内的争吵戛然而止。
“谁?”沈维不耐烦地问。
“父亲,是我。”沈栀的声音清泠如玉石相击,“您找我?”
屋里沉默了片刻。
“……进来。”
沈栀推门而入。
书房里光线有些暗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。
沈尚书沈维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,脸色铁青。
地上跪着一个身形纤弱的少女,哭得梨花带雨,正是沈依然。
看见沈栀进来,沈依然的哭声一滞,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怨毒和算计得逞的快意,但随即又被浓浓的委屈和害怕所覆盖。
她就是故意闹到父亲把沈栀叫来的。
凭什么?
凭什么上辈子是她去那个鬼地方,这辈子还要轮到她?
沈栀是嫡女,身份尊贵,享受了沈府的富贵,要去也该是她去!
沈依然的心里在疯狂叫嚣,但面上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沈维看到沈栀,铁青的脸色缓和了些许,但眉间的愁绪却更深了。
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女儿,是按照未来国母的标准培养的,如今却要……
他心中不忍,但事已至此,为了家族,他别无选择。
“栀儿,你来了。”沈维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沈栀目不斜视地走到书房中央,对着沈维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,姿态优雅,无可挑剔。
“女儿见过父亲。”
她站直身子,目光平静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依然,随即又转向沈维,轻声问:“父亲叫女儿来,所为何事?妹妹这是怎么了?”
她的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和不解,仿佛真的只是一个不明所以的姐姐。
沈维看着她这副端庄冷静的模样,心中更是五味杂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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