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是婚后的第三年。
南方的春天来得早,窗外细雨淅沥,打在芭蕉叶上,沙沙作响。
沈栀是被痒醒的。
有什么东西正轻轻搔刮着她的脚心,不重,却绵绵密密,让人无法忽略。
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从柔软的蚕丝被里伸出脚,想把那个作乱的东西踹开,却被人一把捉住了脚踝。
“醒了?”
男人低沉含笑的声音在床边响起。
沈栀掀开眼皮,就看到任景穿着一身熨帖的灰色衬衫和西裤,正半跪在床边的地毯上。
罪魁祸首找到了。
“任景,”她带着刚睡醒的鼻音,声音又软又糯,“你幼不幼稚。”
他既不反驳,也不放手。
他的手掌宽大温热,衬得她的皮肤愈发细腻如玉。
“今天要去港城开会,晚上回不来。”他解释自己为什么起这么早。
“哦。”沈栀应了一声,从床上坐起来,柔软的真丝睡裙滑下肩头,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,上面还点缀着点点红梅。
任景的眼神暗了暗,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靠近帮她将滑落的吊带拉好,顺势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。
“早饭在楼下温着,记得吃。”他叮嘱道,“我让张妈炖了燕窝,你最近有点上火。”
“知道了,管家公。”沈栀嘟囔了一句,却乖乖地点了点头。
这三年,她被他养得很好。
原本那副怯生生、看人眼色的小可怜模样已经褪得一干二净,眉眼长开了,添了几分从容与娇憨。
以前因为营养不良而有些干黄的头发,如今也变得乌黑柔亮,被她随意地拢在耳后。
她不再害怕他了。
甚至有时候,还会仗着他的宠爱,主动去招惹他。
任景起身准备离开,沈栀却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口。
“等等。”
“嗯?”他回头。
沈栀光着脚丫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,走到他面前,踮起脚,熟练地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歪的领带。
“早点回来。”她说。
她的眼睛很亮,像含着一汪春水,就这么安安静静看着他的时候,能把人的魂都勾走。
任景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。
他忍不住,低头又吻了下去。这个吻不再是蜻蜓点水,而是带着他一贯的、几乎要将人吞噬的强势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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