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栀的反应不太对,沈依然有些懵。
她不应该勃然大怒,质问她为何要害自己吗?
或者,也该像自己一样哭闹,说死也不去。
怎么会……
沈栀见她不哭了,这才收回手帕,缓缓站起身,目光转向主位上脸色阴晴不定的沈维。
“父亲。”
她轻唤了一声,声音不大,却让书房里两个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。
“女儿都明白了。”
沈维嘴唇动了动,想说些安抚的话,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。
面对这个长女,他总是有种莫名的心虚。
她太像她的母亲了,一样的端庄,一样的识大体,也一样的……让他无法亲近。
沈依然心里咯噔一下,一种不祥的预感愈发浓烈。
只听沈栀继续用那平稳无波的语调说:“为家族分忧,是女儿分内之事。既然妹妹害怕,那摄政王府,便由女儿去吧。”
此话一出,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。
沈依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连哭都忘了。
成了?
她就这么轻易地同意了?
巨大的狂喜还未冲上头顶,就被沈栀下一句话吸引。
“只是……”沈栀话锋一转,目光依旧平静地落在沈维身上,“女儿斗胆,有几个请求,还望父亲应允。”
沈维此刻正被巨大的愧疚和一丝解脱感包裹着。
他最骄傲的女儿,主动站出来为家族牺牲,这让他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欣慰。
他连忙道:“你说!只要是爹能办到的,一定都允你!”
“好。”沈栀应得干脆。
“第一,女儿此次前去,前路未卜,生死难料。我母亲当年留下的嫁妆,还请父亲清点造册,让女儿一并带走。如此,若女儿有幸能活下来,身边也算有个倚仗;若不幸……”
她顿了顿,声音低了下去,“也算是母亲留给女儿最后的念想了。”
“你!”沈依然尖叫出声,再也装不出那副可怜相,“姐姐,你怎么能狮子大开口!母亲的嫁妆……那些东西早就……”
“早就什么?”沈栀终于将视线转向她,眼神很淡,却让沈依然把剩下的话都吞了回去。
早就被她和她娘秦姨娘拿去用了大半!
那些珍贵的首饰、古董、还有收益丰厚的铺子田庄,秦姨娘这些年能以一个姨娘的身份在府中过得比主母还体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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