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数心气磨灭的青年,即将腾空而起、撕破命运枷锁的精神图腾。
联邦的根基,在这一天,因为这条新路的公开,而开始发生微妙而深刻的震动。
希望,已如野火燎原。
而这一切,都清晰地反馈到了“苍穹之眼”和“盘古实验室”的监控屏幕上。
陈玄清看着屏幕上那代表社会情绪波动指数的曲线,从一个极低的基线瞬间飙升至刺眼的红色峰值,并持续剧烈震荡,久久没有平复的迹象。
他轻轻呼出一口气,对身边的助手说道:
“通知下去,‘麒麟计划’筹备组全体人员,取消一切待定休假,进入最终冲刺阶段。”
“希望的浪潮已经来了。
我们,必须准备好承载它的堤坝,并将其引向正确的方向。”
“真正的考验,现在才开始。”
.....
北原道,北疆市,一栋墙皮剥落、露出里面锈蚀钢筋的旧楼,三楼最靠里的房间。
窗户玻璃碎了一角,用发黄的胶带勉强粘着,北疆特有的、夹着沙砾的寒风从缝隙里钻进来,发出呜呜的哀鸣,像是为房间里的一切做着注脚。
关烈仰面躺在唯一一张坚硬的木板床上,身下是薄得几乎能数清线头的旧褥子。
他睁着眼,望着天花板上因渗水形成的、形如扭曲鬼爪的污渍,眼神空洞得像是两口枯井,映不出半分光亮。
曾经线条刚硬、充满剽悍之气的脸庞,如今只剩下一片被酒精和绝望浸泡出的灰败与麻木。
乱糟糟的胡须爬满了下巴,头发结成一绺一绺,身上散发着劣质酒精、汗渍和一种伤口久不愈合的淡淡腥气。
他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,一具还在呼吸、却早已在内心宣布死亡的行尸走肉。
左手机械地、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右肩之下。
那里,本该有一条能挥动百斤战刀、能拧断虫族颈骨、能在寒冬中焐热战友的粗壮臂膀。
现在,只剩下小半截包裹在粗糙疤痕组织下的残端,断面处的肌肉组织在联邦先进的医疗技术下早已愈合,覆盖着暗红色的肉芽,看起来甚至算得上“平整”。
但只有关烈自己知道,那里无时无刻不在燃烧。
不是火焰,是比火焰更折磨人的幻痛。
仿佛那条早已不存在的臂膀,正被无数细小的、带有倒刺的虫颚反复撕扯、啃噬;
又像是有冰冷的钢针,沿着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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