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自我异化。
上午十点,林舟去图书馆查资料,意外撞见了正在整理书籍的李建明老教授。老教授面前摆着一摞旧期刊,其中一本 1995 年的《学术研究》上,刊登着陈铭导师的论文,标题是《论知识的公共性》。
“小林啊,你看看这篇论文,”老教授感慨地说道,“当年陈老师可是花费了整整三年的时间,亲自去做田野调查啊!他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中国,历经千辛万苦,才最终写出了这三万字的论文。”说着,老教授用手指了指论文末尾的参考文献,仿佛那上面的每一行字都承载着陈老师的心血。
“那时候可不像现在,”老教授继续说道,“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影响因子这个说法,大家评价一篇论文的好坏,完全是看它的学术价值。学者们做研究,纯粹是为了探索真理,而不是为了什么绩效或者其他的东西。”
林舟好奇地翻开了那本期刊,一眼就看到了论文的署名——只有陈铭导师一个人的名字。他接着往下看,在引言部分,陈铭导师写道:“学术的真谛,在于对未知的敬畏与探索,而非对指标的迎合。”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,击中了林舟的内心。
林舟突然想起,在陈铭导师的办公室里,书架上也摆放着这本期刊。那本期刊的扉页上,有陈铭导师亲手题写的四个字——“守心致远”。然而,如今这四个字已经被厚厚的灰尘所覆盖,仿佛它们也在默默地诉说着时光的流逝和世事的变迁。
“现在可真是不一样了啊。”老教授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昨天我去参加系里的学术会议,那些年轻的教师们讨论的话题,根本就不是研究本身,而是怎么去蹭热点、怎么提高引用率、怎么申请更多的‘帽子’。学术研究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功利性的行为,而不再是对真理的追求。”有个刚留校的博士告诉我,他一年要写八份标书,改十几次申报材料,根本没时间静下心看文献。”
正说着,图书馆的电视里播放着一则新闻:某企业与高校合作,引进一位 “杰青” 人才,企业获得了巨额税收减免,高校拿到了科研经费,双方皆大欢喜。老教授摇摇头:“你看,这就是全民共谋。企业爱‘帽子’,因为能换来减税;媒体爱‘影响因子’,因为能换来 10 万 +;学生爱‘985’,因为能换来起薪翻倍;家长爱‘双一流’,因为能换来面子光鲜。我们一边痛骂‘唯论文’,一边在简历里写‘发表 SCI 5 篇’;一边嘲笑‘学阀’,一边考研时拼命打听‘导师是谁’。”
林舟想起自己考研时,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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