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研究濒危植物的基因保护了,而且基金规定,研究生津贴提高到每月 3000 元,每周必须休息一天,不能强制加班。”
林舟和苏晓雨都愣住了,看着陈铭手里的基金文件,上面写着:“实行学术代表作 + 同行评议制度,不唯论文、不唯影响因子,允许失败、包容慢研究。” 陈铭指着文件里的条款,眼睛发亮:“学校还要建立学生工会,设立导师退出机制,以后学生的权益有保障了。”
苏晓雨慢慢收起了退学申请,眼泪还挂在脸上,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:“真的能每周休息一天吗?真的能提高津贴吗?”
“真的。” 陈铭重重点头,“不仅如此,学校还要建社区实验室和市民公开课,让知识流向公共生活,而不是只停留在期刊数据库里。” 他看着窗外的阳光,“雅斯贝尔斯说,大学是时代的良心,是人类最后的避难所。我们正在试着让大学回到它本该有的样子 —— 回到‘人的尺度’。”
林舟想起老教授办公室里那盏永远亮着的灯,想起陈铭宁愿顶着 “非升即走” 的压力也要坚持的冷门研究,想起师哥最终拒绝买论文、选择延期毕业补数据的决定。他突然明白,辛波斯卡说的没错,世界上既有宣告毁灭的惊雷,也有悄然生长的声音。这些声音或许微弱,却像黑暗里的萤火,照亮了象牙塔的裂缝。
傍晚六点,实验楼里的灯光依旧亮着,但不再是通宵达旦的疲惫,而是带着希望的温暖。苏晓雨给家里打了电话,告诉父母她可以请假回家照顾父亲,老板不仅同意了,还让她带了些实验数据回家,说可以远程指导。林舟看着实验记录册上 “守心” 两个字,笔尖划过纸面,写下了新的计划:下周和陈铭一起去社区做科普讲座,把濒危植物保护的知识分享给市民。
张慎行走进实验室,手里拿着一份修改后的课题方案,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焦虑。“陈铭的基金批下来了,我也想通了。” 他把方案递给林舟,“以后我们不追热点了,就做你之前提出的那个蛋白结构研究,虽然周期长,但有真正的学术价值。” 他看着苏晓雨,语气带着歉意:“之前是我太急功近利了,以后实验室不强制加班,你们的健康比数据重要。”
林舟看着张慎行鬓角的白发,突然想起他办公桌上女儿的照片,背面写着 “爸爸,你什么时候陪我去游乐园”。他知道,这场静悄悄的溃败不会一夜之间结束,绩效社会的惯性还在,学术评价的异化还需要时间去修正,但改变已经开始。
晚上八点,林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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