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口说说而已,六娘怎么还急了?我又没有别的意思……”
吴月娘皱了皱眉,显然不想在院里争执,她拉了拉潘金莲的衣袖,沉声道:“行了,不过是几句闲话,别再说了。日头底下风大,大姐儿还小,咱们回屋吧。”
潘金莲见好就收,对着李瓶儿假笑了一下,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安儿一眼,才跟着吴月娘转身离开。走到院门口时,她还故意放慢脚步,对春梅小声说:“你瞧安哥儿那模样,我真怕……唉,希望六娘能好好照顾吧。”
这话轻飘飘的,却像一根毒针,精准地扎在李瓶儿心上。她看着潘金莲离去的背影,紧紧攥着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疼得她浑身发抖——潘金莲这哪里是关心,分明是在故意散播流言,把安儿的病弱和“不祥”的名声绑在一起,想让所有人都觉得,这孩子天生就带灾,留不得!
廊下的丫鬟们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,纷纷低下头,假装忙碌,却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瞟李瓶儿和安儿,窃窃私语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,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,可那眼神里的轻慢和猜忌,却比任何话语都更伤人。
疑心复萌,父爱如纸——书房里的烦躁与偏见
潘金莲在芙蓉院的那番“闲话”,并没有就此结束。当晚,她便借着给西门庆送夜宵的机会,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到了安儿身上。
彼时西门庆正在书房处理账目,桌上摊着一堆账本,脸色本就有些烦躁——临近年关,各处的账目都要清算,绸缎庄和当铺都有几笔欠款没收回来,让他心里很不痛快。
潘金莲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银耳莲子羹走进来,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,柔声说:“官人,您忙了一天了,快喝点羹汤歇歇吧。这莲子是我特意让厨房炖烂的,安神助眠。”
西门庆头也没抬,只是“嗯”了一声,继续翻看账本。潘金莲也不气馁,走到他身后,轻轻给他捏着肩膀,语气轻柔地说:“官人,今儿我跟大姐姐去花园散步,路过芙蓉院,看见六娘抱着安哥儿晒太阳呢。”
西门庆翻账本的手顿了一下,抬起头,看向潘金莲:“哦?安儿怎么样了?好些了吗?”
潘金莲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,像是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,犹豫了片刻,才低声道:“唉,说起来也怪让人心疼的。安哥儿瞧着比之前是胖了一点,可还是弱得很,小脸苍白,也不爱哭,就那么安安静静地靠在奶娘怀里。不像大姐儿,活泼得很,一会儿要摘花,一会儿要追蝴蝶,精力十足。”
她顿了顿,见西门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