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笑容,快步走上前,语气夸张地说:“哎哟,六娘也在晒太阳呢!这日头难得这么好,晒晒太阳确实舒服。”她的目光掠过李瓶儿,径直落在安儿身上,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,“哟,这就是安哥儿吧?好些日子没见,瞧着可比前些日子精神多了!这小模样,眉眼间跟官人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长大了定是个俊小伙儿!”
这番话听着全是夸赞,可明眼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敷衍——她嘴里说着“精神多了”,眼神却在安儿瘦小的身形和苍白的脸上打转,那刻意拉长的尾音,那若有似无的停顿,都透着一股不怀好意的打量。
李瓶儿心里冷笑,面上却没表露出来,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:“五娘过奖了,哥儿身子还弱,比不得大姐儿活泼。”
吴月娘抱着西门大姐,走到廊下,目光在安儿身上扫了一圈,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她不是不心疼安儿,可这孩子自出生起就风波不断,又总与“克父”的流言挂钩,她心里也难免有些芥蒂。加上之前李瓶儿拦路抗争,让西门庆下不来台,她对李瓶儿也多了几分疏离。此刻看着安儿这副病弱模样,再对比自家女儿的健康活泼,她也只能含糊地说:“孩儿家都是这样,有的先弱后强,精心养着,慢慢就好了。”
“精心养着?”潘金莲像是没听懂吴月娘的言外之意,又像是故意装傻,她往前走了一步,凑近如意,故作关切地想摸安儿的手,却被如意不着痕迹地避开了。潘金莲也不尴尬,只是收回手,叹了口气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院门口几个洒扫的丫鬟都听见,“唉,说起来也是奇了。咱们府里的孩子,大姐儿这般壮实,哭声洪亮,走路也早,一看就是有福气的;偏生安哥儿是嫡出的,本该是最金贵的,却这般娇弱,三天两头地不舒服。前儿我还听秋菊说,哥儿又腹泻了?”
她顿了顿,眼神瞟了一眼李瓶儿,见李瓶儿脸色发白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,继续说道:“都说‘贵人多磨难’,可安哥儿这磨难也太多了些。莫不是真应了外头那些老话,‘福气太大,孩儿家扛不住,反倒容易招灾惹祸’?你说这要是……”
“五娘!”李瓶儿猛地打断她,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,她抬起头,眼神像淬了冰,直直地看向潘金莲,“饭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讲!安儿是官人的嫡子,是西门府的希望,哪里容得下你这般胡言乱语!”
潘金莲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强硬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随即又恢复了镇定,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,看向吴月娘:“大姐姐您看,我只是关心哥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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