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饭菜,虽然依旧保持着一定的温度,但曾经的精致已经不复存在。红烧肉里肥肉的比例明显增多,瘦肉却少得可怜,仿佛是故意为之;清蒸鱼也从原先的鲜美鱼种换成了价格低廉的鲫鱼,而且鱼的个头也小了许多,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差别。汤里的食材也变得越来越稀少,仿佛是随意地丢几片菜叶,连基本的营养都难以保证。
浆洗房送来的衣物,虽然依旧保持着清洁,但总是会晚那么一两天才送到,仿佛时间对于某些人来说并不重要。更糟糕的是,衣物中偶尔还会夹杂着一两件没有洗干净的,污渍斑斑,让人不得不怀疑浆洗房的用心。甚至连负责给安儿购买新鲜牛乳的小厮也开始偷懒,有时竟然用隔夜的牛乳来充数。虽然每次都被细心的如意发现并换回了新鲜的牛乳,但那敷衍了事的态度,却让人感到心寒。
这些细节上的变化,对于李瓶儿来说,是难以忍受的。她深知这些变化背后隐藏的含义,那是府中上下对她和安儿的不重视,甚至是轻视。然而,更让她感到难以接受的是,府里四处蔓延的流言蜚语。那些关于安儿“先天不足”、“病秧子难养”、“嫡子不如庶出康健”的闲话,就像野草一样在府里疯长,无论是在厨房忙碌的角落,还是在浆洗房的喧闹中,甚至在丫鬟婆子们的闲聊中,总能听到关于安儿的议论。这些流言不仅伤害了安儿的名誉,也深深刺痛了李瓶儿的心。她感到自己和孩子在这个府中的地位,正逐渐被边缘化,而她却似乎无能为力。
有一次,绣春去厨房取早饭,听到两个厨娘在低声议论:“你说安哥儿怎么总这么病?我看就是天生的福气薄,扛不住咱们府里的富贵,才总招灾惹祸。”
另一个厨娘附和道:“可不是嘛!你看大姐儿,多壮实,一看就是有福气的。安哥儿虽是嫡出,可我看呐,未必有大姐儿有造化。”
绣春气得浑身发抖,冲上去和她们理论,却被她们倒打一耙,说她“仗着六娘的势,欺负下人”。绣春只能委屈地跑回来,把事情告诉李瓶儿。
李瓶儿听了,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,没有说话。她知道,和这些下人争论没有用,她们只是在传播别人的闲话,真正的根源,还是在潘金莲和西门庆身上。可她现在连自保都难,哪里还有力气去管别人的议论?
更让她心力交瘁的,是安儿反复无常的病情。虽然请了太医,吃了药,可安儿的身体还是极其虚弱,稍微有点风吹草动,就会生病。
有一次,如意给安儿换衣服时,不小心让他吹了点风,安儿当天就发起了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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